“我观小姐剑法高深,不知你为何为董贼卖命?”
童渊自知不敌,收枪站定,撸着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睛看着韩馨,不再言语。
“童老前辈,你即说我为董卓卖命,可我是董璜的妻子,你又怎的不知,此董非彼董?”韩馨见童渊不在上前,自己也是随手将鱼肠剑插在一边,和他讨论了起来。
“呵呵,好一个此董非彼董,我到想听听,董卓和董璜有什么不一样的。”童渊和善的笑了笑,示意韩馨可以说了。
“第一,我家主公虽然身为董家子弟,可是他的性格和董卓截然不同,在他手下的士兵,都是纯粹的泥腿子,而这些士兵,只有董璜一个主公,只听他的命令,他给每个士兵都分配八十亩土地,和一百二十亩稻田,试问,天下还有谁能这么大方?”
“嗯,不用说了,就凭这一条,我投降。”童渊微微的叹了口气:“要杀要剐,随你。”
董璜听到这里立即就有些懵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童渊就这么答应了?
这到是很不合理啊!
不过,看着疑惑的董璜,童渊也是了解,才说出了自己为什么愿意投降。
“主公,你别忘了,在这大汉的地界上,土地都是归世家大族所把控,而这世家大族又仅占天下人口不到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口,全是农民,以主公你这样的条件,老夫相信,不出多时,只要主公你的征兵令发布于天下各处,那到时候这些农民肯定会如期而至。”
“况且,我也听说过,你烧了那些农民的卖身契和债务,就单凭这些,你的兵源也就不用愁了,长此以往,老夫也相信,这天下最后,肯定会是你的,但是这汉朝,唉,不提也罢。”
看着童渊那不断在变换的脸色,董璜知道,这次的童渊,承受的打击可是不小,不过,即然他已经归降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是,自己是领董卓的命令来追杀童渊的,如果没能拿到童渊的脑袋回去复命,董璜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董璜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向童渊说出了实情,得知真实情况的童渊,脸色微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对董璜说道:“即然如此,我自是不会让主公难做,那即然这样,我就先斩下自己的人头,由你拿回去复命吧!”
童渊的话音刚落,立即拿起韩馨插在地上的鱼肠剑,就要自尽,见此情况,董璜和韩馨也是赶紧的抢下了童渊的剑,笑话,如果真让这童渊这么戏剧性的死了,那董璜自己也就真是连哭都没地哭了。
这时,一直在一旁打酱油的马夫,才出声说道:“我受童老爷子,将尽三十年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即然董大人真的能造福于天下百姓,那么,我也是死得其所,我的这条命,也就当做报恩了。”最后,跟了童渊大半辈子的马夫,就这样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脖子,而那马夫的身体,也就这样重重的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到是让在场的三人不由得一惊,但是,事已至此,童渊也知道哭没什么用。
童渊沉默不语,只是转过身默默的对董璜说了句:“记得脸弄花,我俩的衣服一会再换一下,头发剃光,就该没人发现了,唉,真是没想到,我三十年前在路边捡到的这么个孩子,居然这么知恩图报,真是难得,他最后的遗言,好像是让主公你造福天下百姓吧?”
对于童渊的提点,董璜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就连童渊的一个马夫,都这么忠烈,即如此,董璜也自然的就跪在了地上,发了一通毒誓,得到了童渊的信任后,才收拾完残局。
第一天早上,董璜领着韩馨,带着一个小木盒子,就去面见董卓了。
至于童渊,董璜自然是让他住于营中。
毕竟,童渊在天下人的眼里,已经是死人了,他若是出来,那也是太招摇了,因此,董璜也是告戒他,让他不要出来,有什么缺的,和鲁肃说,童渊自己也表示,只要能跟着董璜,他住哪都成。
这一老一小也就这样的达成了一致,一个忙着练枪,而另一个,则是去找董卓复命去了。
董璜的木盒子里装着的是马夫的人头,而那韩馨背着尸身,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未央宫中。
“疑?董公子,这人是谁?”一个差不多足有四十多岁的大臣,向董璜疑惑的问着。
董璜看了看来人,他当然是知道这王允老匹夫是明知故问,自己派出去的刺客,自己能不知道?
因此,董璜也是笑眯眯的说道:“这正是童渊的尸体,只不过是让我的妻子韩馨给分家了,韩馨,把尸身放下吧,你也背累了。”
“是的,主公。”
正说着,韩馨直接就这样的把尸身给扔在了地上,那血淋淋的尸身,让在场的文人们,都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