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慈祥的人,他亲自过来了。”
......
由两艘并列前行的划桨长船开道,十条战船逶迤驶入运河,几乎让河上交通瘫痪。
就在绿鳗客栈边上,就有两艘甲板堆满弩炮的大型战船。
不过弩炮不仅没上弦,还刻意调转方向,避开了客栈附近空域。
之后,笑脸号游轮才缓缓进入月池,在小码头边停下。
两个蓝袍太监走下船,手里提着闪亮亮的铜锣,沿着码头往绿鳗客栈方向奔跑。
“当——”敲一下铜锣,太监声音尖锐地高喊:“海王陛下驾到,诸人回避。”
太监之后有举金色短衣水舞者,他们右手按剑,左手高举火把,在码头与客栈之间排成两排,把看热闹的人群隔离开,为海王空出道路。
十六个黑人壮汉从船上抬下来一个巨大八角形轿子,轿身与扛杆皆涂着大红色油漆。
轿面有七八米平方,以黄金为顶,四面八方垂下彩色锦缎为帘。
摇摆之间,附近群众也能透过缝隙看见里面的满脸病容的海王,与他坐下那张巨大王座——赫然就是海船上的那把椅子。
此时,龙女王也与鹰钩鼻骑士再次下楼,还指挥两个彩衣刺客爬上木梯,把门上的牌匾换了。
“绿鳗客栈”换成了“真龙别苑”。
呃,就这破地方,她也不嫌寒碜。
龙女王没有离开客栈,喔,不,是别苑......没离开别苑去外面迎接海王,却打开大门,让海王的首席剑士带人提前进入了别苑第三层。
等首席剑士检查过三楼宽敞的谈判室,下来走到海王轿子边通报一声,轿子才靠近别苑大门,落下。
锦缎门帘掀开,两个侍女把老海王扶下来。
海王有丹妮熟悉的猪腰子脸与天青色眸子,但比记忆中的脸更苍老无力,健壮的肌肉变得松垮垮,紧绷的皮肤皱成鸡皮,倒是眸子中的威严比当年更盛。
“安塔里昂陛下,十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您生了什么病?”丹妮关切地问。
她本敷衍着来一句“老当益壮,精神矍铄”,可老海王的模样实在太衰。
如果他下一刻,在回答她的问题前就死在她面前,丹妮也不会觉得意外。
以至于客套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露出以假乱真的真诚关心。
老海王似乎极为感动,眼角挤出两滴晶莹,感慨万千地说:“老毛病了,不打紧。倒是丹妮你,当年肉嘟嘟的一个小娃娃,都成一代女王了。
如果威廉·戴瑞爵士还活着,看到如今的你,他一定会非常开心,非常自豪的。”
提到威廉戴瑞,丹妮却想起小丹妮莉丝与韦二哥当年被奴仆赶出红木大门房子的事,心中不由腻歪起来。
很明显,这事儿背后有眼前老海王的影子。
眼见劳勃王位日益稳固,甚至打败了叛乱的巴隆大王(小丹妮被赶走的时间正好与巴隆叛乱被平息之后),而没龙的坦格利安似乎没了投资价值。
为了不得罪铁王座新王,海王才使计让仆人夺走威廉戴瑞为两兄妹置办的家产——从龙石岛带出来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