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微笑着“为什么要提前思量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呢婉儿从小就病着,似乎在数着日子过,永远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离开这个尘世,所以我一向不喜欢思考没有发生的可怕事情。”
范闲叹了一口气,满是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嗅着她发间的余香,心里不停说着“我知道你的感受,因为我曾经和你有过一样的遭遇。”
吻君唇叶,齿有余香。
“嗯婉儿,你身子真软。”
“你你摸的是你前些天自己拿来的枕头。”
范闲很喜欢夜里偷跑到女子闺房中的感觉,这像是偷情,却又是一种没有心理负担的偷情。如果允许的话,他愿意这样的日子更长久一些,至少在成亲之前,不要有太多的事情来打扰自己,能够在京都有这样的幸福生活,无论如何也是离开澹州前想象不到的事情。
奈何所谓事不从人愿,平静的生活总有结束的一天。这天下午,靖王世子摆明车驾,来到范府之中,柳氏赶紧上前恭敬迎着,将他迎入花厅用茶。
范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果浆碗放了下来,似乎是嫌这温嘟嘟的碗有些烫手“我不是替柳氏开脱,只是当时她找的人,表面上是听她的命令,但实际上却是听皇宫里那人的命令。柳氏在这件事情中,只不过是个替罪的角色。”
范闲皱眉问道“是宫里的谁要我死为什么要我死莫非他们早就知道我是叶家家主的儿子”
“他们当然不知道”范建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激动,右手紧紧地握住椅把,“知道这件事情的,没有人会想伤害你,如果有人想伤害你,也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整个京都从来就没有人知道父亲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如果那些人知道父亲与叶家的关系,为什么就没有人怀疑过我这个私生子是叶家家主的儿子”
范闲满是怀疑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心里略有寒意,发现事情之后似乎还有些更重要的问题,但他根本不敢开口去问,转而幽幽说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四年前我不过是个十二岁的男孩儿,远在澹州,和京都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瓜葛。”
“四年前,也就是陛下收林家姑娘为义女的时候,也就是他为郡主指婚的时候,陛下那时候就决定了,将来皇商产业,以后就由你来管理,也就是那一次,你第一次出现在皇宫众人的谈话中,眼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却拥有了一个他抱不起来的金元宝,你想想皇宫里面的那些贵人们会如何选择”
“选择干净利落地杀死我。”
“监察院查了四年,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只是可惜没有证据,奈何不了那些人。”
范闲笑了起来“就算有证据,只怕也奈何不了对方才是,毕竟监察院是臣子,那些人却是主子。”
范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