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笑道“不要忘记范闲也得罪了多少京官,更何况此次还有都察院牵涉其中,你姑母虽然远在信阳,但她在朝中的势力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
“不要提姑母。”太子似乎有些厌恶长公主“这两年她太古怪了,居然和北齐方面勾结,胆子未免太大,将庆国的脸面放到了哪里至于都察院姓郭的御史,只是她当年玩弄的小白脸而已,就算被监察院暗杀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虽说这些年里,长公主与东宫一向走的极近,但当范闲的言纸像雪花一样撒遍京都之后,太子也对那位长公主有些忌惮,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皇后心痛说道“我们没有别的助力,只要依靠长公主。”
“本宫会依靠父皇。”太子平静应道,直到此一刻,一向显得有些懦弱的太子终于表现出来了皇室子弟天生的政治嗅觉和判断。
皇后缓缓闭上双眼,说道“总之我不喜欢范闲,想办法让他死。”
太子气的一拍桌子,怒道“死您难道忘了范闲是晨儿的相公您不要事事都听姑母劝唆,那个女人是个疯子,是个疯子,您知道吗难道您也想变成疯子,被赶出皇宫去”
皇后大怒,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太子的鼻子,抖着声音说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你知道什么”也许是太子的话触动了皇后的经年之伤,气愤之下,竟是连说了四句“你知道什么。”
太监宫女们早就已经远远地躲开,东宫之中,只有这母子二人。一阵极长久的沉默之后,皇后才站起身来,只是身体似乎有些虚弱,晃了一晃。太子赶紧起身扶住了她,有些无奈地请罪。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凄苦无比,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旁已经有了皱纹,幽幽说道“历朝历代,太子都是最难坐的一个位子,你要防着身前,防着身后,母后家中又没有人,十二年前那场动乱,你大概没有什么记忆了,但母亲记得清楚,如果你自己不去争夺,那么本来属于你的东西,都会被人夺走。”
太子将声音尽量放柔和一些,轻声说道“孩儿明白了,母后先回宫休息吧。”
皇后摇了摇头“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这些天里,我始终有些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强烈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女人进入京都时一般。”
“哪个女人”太子好奇说道。
正在此时,东宫沉重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谁”太子皱眉怒斥道。
一位老太监佝着身子走了进来,极恭敬地说道“老奴洪四痒,奉太后令,请皇后往含光殿闲叙。”
皇后的脸上一丝惊恐一闪即逝,旋即堆上满脸微笑,仪态端庄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跟着那个佝着身子的洪老太监,往皇宫真正的女主人宫殿行去。
太子微微皱眉,虽然极为不喜这条老狗的无礼,但知道对方是祖母最亲近的宦官,连母后都不大愿意得罪,自己自然不会多做什么事来。
宫中烛火渐暗,太子李承乾想着那日刑部之上的荒唐闹剧,心头更是郁闷,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母后就这般听长公主的话,一想到那位年轻妩媚的姑母,太子心头一热,面上一惭,微现惶恐,但眼神中却渐渐流露出情欲之意来。
他拂袖往后殿行去,片刻之后,传来阵阵隐不可闻的春意呻吟,一位宫女正在他的身下辗转求欢,太子将那女子的宫衫全数掀至脖颈脸上,遮住她的容颜,只露出那片白晃晃的丰满胸脯来。他一面用力侵伐着,一面沉重的喘息,心想这天下的柔媚女子,为什么都不甘心老实躺在床上,非要卖弄自己那些愚蠢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