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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宫女们早就已经远远地躲开,东宫之中,只有这母子二人。一阵极长久的沉默之后,皇后才站起身来,只是身体似乎有些虚弱,晃了一晃。太子赶紧起身扶住了她,有些无奈地请罪。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凄苦无比,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旁已经有了皱纹,幽幽说道:“历朝历代,太子都是最难坐的一个位子,你要防着身前,防着身后,母后家中又没有人,十二年前那场动乱,你大概没有什么记忆了,但母亲记得清楚,如果你自己不去争夺,那么本来属于你的东西,都会被人夺走。”
太子将声音尽量放柔和一些,轻声说道:“孩儿明白了,母后先回宫休息吧。”
皇后摇了摇头:“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这些天里,我始终有些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强烈……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女人进入京都时一般。”
“哪个女人?”太子好奇说道。
正在此时,东宫沉重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谁?!”太子皱眉怒斥道。
一位老太监佝着身子走了进来,极恭敬地说道:“老奴洪四痒,奉太后令,请皇后往含光殿闲叙。”
皇后的脸上一丝惊恐一闪即逝,旋即堆上满脸微笑,仪态端庄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跟着那个佝着身子的洪老太监,往皇宫真正的女主人宫殿行去。
太子微微皱眉,虽然极为不喜这条老狗的无礼,但知道对方是祖母最亲近的宦官,连母后都不大愿意得罪,自己自然不会多做什么事来。
宫中烛火渐暗,太子李承乾想着那日刑部之上的荒唐闹剧,心头更是郁闷,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母后就这般听长公主的话,一想到那位年轻妩媚的姑母,太子心头一热,面上一惭,微现惶恐,但眼神中却渐渐流露出**之意来。
他拂袖往后殿行去,片刻之后,传来阵阵隐不可闻的春意呻吟,一位宫女正在他的身下辗转求欢,太子将那女子的宫衫全数掀至脖颈脸上,遮住她的容颜,只露出那片白晃晃的丰满胸脯来。他一面用力侵伐着,一面沉重的喘息,心想这天下的柔媚女子,为什么都不甘心老实躺在床上,非要卖弄自己那些愚蠢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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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花儿开了,小鸟叫了,杨万里四位新晋官员再往范府去,想沐一沐小范大人的春风,不料今日小范大人依然不在府中,而更令侯季常有些头痛的是,得到的消息是,小范大人正在执行某项任务,而明日就会出使北齐。
二甲进士不入翰林,依往年规矩都会放至地方任一方官员,眼看着吏部派遣马上就要开始,除了史阐立之外,其余的三人自然都要来听听范闲的意见,毕竟此次春闱,三人全靠着范闲的力量,才能够走到这一步,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范闲肯定需要他们在地方上做些什么。
哪里料到范闲竟是不与他们见面,只是给他们留了两封信,一封是留给马上要离京的三位新官,一封是留给准备回乡再比的史阐立。
四人坐在范府的书房里,有些不知滋味地喝了一口下人端上来的好茶,也顾不得避嫌,就将门师留给自己的两封信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