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又不准备娶那个海棠,有什么后续?婉儿这话未免好笑了些。”
林婉儿大惊失色,不知怎的竟开始同情起那位叫海棠的女子,斥道:“相公莫非准备始乱终弃!”
范闲连连摆手,忍着笑说道:“既然未乱,哪里有弃?”
……
……
片刻之后,林婉儿带着一丝狐疑看着他,问道:“真的?那为什么相公会写诗情挑对方?”
“情挑?”范闲无语问苍天,想了又想,才将离京之前自己的安排,与上京城里的诸多事情告诉了妻子,摇头晃脑说道:“这位海棠武道修为极高,除了那四大宗师外,恐怕她是最强的那几人之一,我既然要与她打交道,当然要得准备些利器。”
林婉儿皱眉道:“这就是相公说的一字存乎于心?”
“正是。”范闲笑兮兮应道:“两国交兵,攻心为上。”
良久之后,林婉儿才叹息说道:“相公此计……未免无耻了些。”
———————————————————————
家中风波未起而平,范闲想了想,又将今日与大皇子争道之事告诉了妻子,他知道婉儿自幼生长在宫中,对于朝中这些事情比自己更有发言权,所以婚后以来,他渐渐习惯了与她商量自己的安排。
林婉儿听着他的话后,也是皱了眉头,与言冰云做出了一样的判断,觉得范闲实在是很没有必要得罪大皇子,有些多此一举的感觉。范闲不可能向妻子解释自己的隐忧,只得温和笑着说道:“婉儿你且莫管我为何要这般做,只说你觉着这争道一事,能不能让宫中相信我与大皇子日后会是敌人。”
林婉儿好笑看了他一眼,说道:“极难。”
范闲一怔,说道:“这是为何?”
林婉儿叹了口气后说道:“其实你一直弄错了一件事情,不错,监察院在众官与百姓的眼中,都是个阴森恐怖的衙门,六部的官员们在背后都骂你们是黑狗,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欢监察院……就像军方,枢密院,西路军,他们对于监察院本身就是极有好感的。”
范闲马上明白了过来,行军打仗之事首重情报后勤,而监察院遍布天下的密探网,想来为军方提供了极强大的支持,能够让那些将士们少洒些血,军方当然喜欢监察院。他皱眉问道:“这是其一,不过大皇子此次回京总是要交出手中兵权,军方的意见对他的影响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