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钟文,可不是紧张,只是有些不好开口罢了,显得有些局促,无所措的模样而已。
“师傅,请问道与法是为何?法与术又何解?术与艺又有何区别?艺与技又有何不同?另外,这道是天还是地?如果道是天或地,那这天与地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钟文嘴中问了出来,而这些对于钟文而已,就是那两篇道文中的一些不解之处,同样,更是自己以前所研究的那篇无名的道文的不解之处。
李道陵听着自己这个徒儿的问话,有些不懂了,就他所知,自己的这个徒儿,是不识字的,可他为何能问出这些问题?听谁说的?还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问题?
“九首,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为师好像并未教过你什么,虽然以往到也跟你聊过一些事情,可你刚才问的这些,可不是普通人能问得出来的。”
李道陵盯着钟文,心里想着,这不可能是自己这个徒儿所知道的问题。
“回师傅,这些问题是徒儿听观里的其他人念诵经文后,所想的问题。”
钟文不敢闪躲眼神,望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师傅,如果自己眼神闪躲了,必然会给对方一种你在说谎的状态。
李道陵盯着钟文看了许久,未发现什么异常,想来真是自己这个徒儿自己所想出来的问题了,随既放下猜疑,开始向着钟文,一字一句的解读了起来。
当李道陵解读着钟文所问的问题时,钟文的脑中,开始更为明朗了起来,更或许是更清晰了。
随着李道陵的话越说越深,钟文脑中的那两篇道文,以及那篇无名道文,开始不停的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一篇新的道文。
无息无声的种文,微闭着眼睛,感受着李道陵的解读,同样,也在感受脑中的三篇道文的意思,习读一遍之后,才发现不懂,再习读一遍之后,更是不懂。
随着钟文脑中不停的一遍一遍的习读,渐渐的,有了新的认识,新的道文,在他的脑中,开始汇集。
李道陵,从开始解读起一些道法来后,从解读到深入,最后停下,静静的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徒儿,心中大惊。
就自己随意解读几句,就能使得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儿陷入顿悟当中,这是何种的天赋,别说自己了,他听都从未听过的。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都未清醒过来,这更是惊坏了他自己,轻手轻脚的去通知陈丰,让所有的道人们开始戒备起来,围在钟文几丈之外。
“观主,九首这是在顿悟?这是什么样的天赋才有如此的机缘啊。”
陈丰站在不远处,看着场中静坐的钟文,心里透露出惊呀与震惊,而其他道人也基本都是如此。
“陈丰,看来我得尽快离开,把事情办好之后早些赶回来,九首的事情所有人不得传出口去。”
李道陵盯着场中的钟文,心里除了惊呀,就是欣喜了,本来收钟文入观中,也只是作为一个备胎之用,而如今,却像是捡了块宝一样,而且还是块重宝,有如此天赋,还怕龙泉观没有衣钵传承吗?
“观主,我知道的,其他事情交给我吧。”
陈丰当然知道龙泉观的传承有多重要了,虽然李道陵从未与他详说,但还是知道一些的,现在观里能遇见一位天赋如此之高的弟子,那正是龙泉观的大兴之事。
陈丰,说是李道陵的好友,其实不然,他们属于亦师亦友的存在,李道陵曾经几度救过陈丰一家,其实也是受师尊的嘱托,因为辈份的问题,但却又不能收陈丰为徒,所以才有如今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