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离开了坊市,来到稍远处的盐行。钟文瞧着这个盐行的店铺,里面摆着好多的木桶箩筐,里面装有不少的食盐,每一种都不一样,有好的,当然也有差的。
“客官,买盐吗?还请进来。”一位伙计迎着钟木根父子二人进到店内,但看着钟文的装扮,手里还拿着杆铁枪,心里嘀咕,这是哪个道观里出来的小道士。
“伙计,我们想买上一些大块粗盐,不知道价格如何啊?我们买的有些多。”
钟木根小心的向着伙计打问道,这对于他来说,每一次进城里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得别人不高兴,给自己招来麻烦。
“客官,这大块粗盐,最近涨价了,一石六贯钱,不知道你们要多少?”
盐行的伙计向着钟木根说着大块粗盐的价格,看着钟木根他们二人的穿着还不错,不像农户人家的人过来买盐,基本都是一碗一碗的买,这才说着一石大块粗盐的价格。
“那我买三石大块粗盐,但我没有这么多的钱,要回家才有,不知道你们盐行送不送货?”
钟木根向着伙计问道,买三石大块的粗盐,在家中早就与钟文商议好买这么多的。
“客官,我们提供送货的,不过要看路程,远的话,多收五十文钱,近地话,三十文。”
伙计向着钟木根回应道,能买下三石粗盐的人家,想来是有些家底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眼前的小道士所在的观里买的,还是怎么样了。
“那行,我这里有六贯钱,我先付这六贯钱定钱,还请你称量出三石大块粗盐,我们得赶早回去,路途稍有些远。”
钟木根忙从箩筐中,把六贯钱纷纷提了出来,放在地上,等着伙计开始数钱。
而站在一边的钟文,从打进到店内开始,就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伙计喊了另外两个伙计过来帮忙,他自己却是开始数着铜钱,另外两个伙计开始称量大块粗盐。
“买这么多大块粗盐干嘛啊?有什么说道吗?”
突然,一位刚在门口处听着钟木根与那伙计对话的中年人,带着他的几个下人进入到店内,感觉这事有些蹊跷,这才向着钟木根打探了起来。
“这位贵人,我们买这么些粗盐块回去,只是想把家中的野猪肉做成咸肉,并没有什么可说道的。”
钟木根看着问话的来人,这穿着就比自己好太多了,必定是什么贵人,这才小心的回应着。
“哦?做咸肉,也不该用到这么多的粗盐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就跟你以前所卖的豆干一样,有着不一样的做法啊?”
那位中年人,心中明镜似的,他就是以前想夺钟文家那豆干制作方法的人,如今再次见到钟木根买这么多的粗盐块回去,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秘事的。
“我们家买些粗盐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什么秘密,那与你何干呢?”
站在一边的钟文,听着这位刚进到店铺中的中年人问话,心里早就不爽了,自己家买些粗盐而已,难道还要向一个无关的人员报备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