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利州府别驾郑之,打听说那曾得利死了之后,他就在家中大摆宴席,以示庆祝。
而他所请的人,基本也都是与他交好之人,毕竟,在这个时间里摆宴席,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他郑之,还真就摆了宴席了。
虽说他摆宴席就是为了庆祝,但这名头,却是不能如此的说出去。
他郑之高兴啊,高兴的都有些找不着北了。
只要曾得利一死,他在任之上,可就好做多了,没有地头蛇,一切的公务,也将会水到渠来。
他也曾怀疑过是龙泉观的李道陵所为,但细想之后,又是否决了这个念头。
毕竟,李道陵可是一位高人,那是不屑去做这种刺杀之事的。
而那位与曾家关系较好的刺史,此刻却是出去踏青去了,就是为了躲避曾家的老夫人的纠缠。
虽说那刺史与曾家关系较好,但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曾得利一死,这利益也就崩了,谁还管你曾家如何,是崩塌也好,是分家也罢,他一个刺史可不愿参与其中,省得惹来一身的骚。
这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墙倒众人推。
至于龙泉观以及龙泉村,冒似一点变化都没有。
哪怕曾得利死亡之事,也未曾影响到这里,毕竟,这里可是远离着利州城几十里之外了。
“九首,你最近忙进忙出的,也都少见你习练剑法了,这是为何啊?”
某日,李道陵逮住正准备离开龙泉观的钟文。
“师傅,我这不是在背医书嘛,很多的药草,我只知其名,不知其物啊,所以,这才去山林里寻找一些药草看看,也好辨认一番。剑法什么的少练了些,但每天也从未间断过。”
确实,钟文最近一直在山林里寻找一些药草什么的。
他这些时日以来,少有像以前一样,天天勤练剑法了,但每天总还是会抽出一两刻钟出来,习练一下剑法枪术什么的。
这近一个月以来,他每天进进出出,忙着去辨认药草。
其实,这也是钟文接下来的时间里,需要着重去学习的东西。
打自从自己舅舅舅母被伤之后,他感觉很是无力。
如果不是仗着自己师傅和陈丰,他估计真是没有办法能治好自己舅舅舅母二人。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钟文着重在学习着医术。
不过,目前他却是没有去找李道陵问问题,反而是开始辨认起一些药草来。
话说,龙泉观所在这片区域,属于西南大巴山脉,山林植被繁茂,生长着众多的药草。
虽说有着诸多种类的药草,在这大巴山脉生长着,但同样,有着不少种类的药草,在大巴山脉中是找不着的。
植物药草的习性各不相同,有的喜欢大巴山脉这种环境,也有的喜欢平原或者寒冷的地方,更有的,喜欢湿热的环境。
钟文所背熟的医书中,虽有画着一些简图,但真要辨认起来,着实有些困难。
毕竟,看习惯了彩色照片的钟文,拿着一副简图去寻找辨认药草,确实有些困难。
不过,再困难,这医书中的药草,他必然要全部学全,以及认全。
要不然,只知其名,不知其物的一个医者,那必然是个假大夫的。
这里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七世纪,是唐朝,可没有成系统般的医学院,也没有成系统般的医院。
前世的医生,只需要去学病理什么的,根本无须去学什么化学制药的。
而钟文学的是中医,当然,一些西医的简单东西,钟文也是知道的。
比如开个刀,消个毒,甚至是一些急救的手法,他还是知道一个大概的,但论西医的其他的手法,那他还真就不知道了。
“九首,那你也不要如此的忙碌,多静一静心,修道学道,讲究的是静心,你这天天进进出出的,为师都难找得到你。”
李道陵并不是担心自己弟子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希望自己这个弟子不要把身子给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