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人真的看到那位商贾王重之背有一个沉重的包袱,可在这个时候,谁又会出声来解释一句呢?
没有人,没有人愿意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更是不愿参和到其中。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也是常理之事,更何况在这个年代。
“禀县尉,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人见过他背有包袱入住到我的客舍,他却是污我家客舍为黑店,还请县尉为我做主啊。”
那客舍的店老板张明晨,听见众人的回应之后,心中暗喜。
此事,只要坐实了这名商贾没有背着包袱入住到客舍,那也可以洗脱他客舍黑店之名。
当然,他的心中也同样会要求这状告之人赔偿,至于赔多少,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污人家客舍是黑店,这个罪名,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去的,不赔得你卖身,就已是烧高香了。
名声,在这里,可是重中之重。
“王重之,在场的众人,并未瞧见过你背有包袱,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尉坐在案桌后,冷眼望着堂下的王重之,厉声问道。
“县尉,我真的背有包袱的,县尉,我真的背有包袱的,包袱中有不少的钱财珠宝的,县尉给我做主啊,呜呜呜呜。”
事主王重之,哪里会料到结果会如此的,在场的众人都不愿站出来给他作证,他所丢失的钱财珠宝,估计难回到他手中了。
心中的委屈与痛楚,顿时涌上心头。
辛辛苦苦了近一年,所积攒的钱财,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任是谁,都得哭闹于衙堂,更何况是一位对钱财如此看重,且又小气吝啬的商贾。
随之,这位事主王重之,瘫坐于堂下,大哭了起来。
站在衙堂门边的钟文,看着这场很有意思的审案,觉得好像并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精彩,只是认为好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样简单之及。
没有所谓就地取证,也没有所谓的隔离审问,更是没有细问事主的钱财样式以及多少。
有的,也只是在衙堂的大众问话。
而衙堂的一边,一名书吏,一直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而另一个官吏,桌前铺着好些本书册,估计就是唐朝的律法吧。
钟文不知这衙堂审案是个什么样的流程,更是不知道这唐朝的律法如何。
但依着钟文前世所看过的电视剧来说,眼前的这一幕,绝对不是所谓的审案。
当然,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原由,更或者有什么规定,他也是不知道的。
其实说来,唐朝的审案问话,确实如此。两方的事主,必须在这衙堂中问答过审,这也就是所谓的对簿公堂之说。
上有主官审问,侧有吏员记录,更有律法条规依据。
一切,都显得挺符合规则,同样,也符合时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