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尉,田班头他们夜深查案,穿着黑衣蒙着面,或许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才出此下策的。”
又是一位衙差,反对着钟文,更是反对着他们的上官县尉。
“好一个出此下策,那依你之意,我半夜闯入到你家,也可以说是游历了?你身为衙差,应该熟知律法吧?如此的解释,你不觉得荒诞吗?县尉,看来,在场的这些衙差,与着这几名悍匪,有着很大的关系啊,处处为悍匪说话,不是匪也是匪了。”
钟文听后直接反对,更是把田班头定性是为悍匪,同样,希望县尉能够早点稳住局势。
自己只是一个过客,更不是什么官吏,他可没有权利伸手插入进去,但钟文同样是这案中苦主。
可如今,眼下的情况,超过了钟文的认知范围了,更是使得钟文很是被动。
没有权力,没有身份,一切都显得都白搭,估计自己再如何辩解,这些衙差也不可能听那县尉的命令了。
“好,好,你们竟然跟悍匪勾结,明日我要禀明府衙。如你们现在迷途知返,本县尉到也会为你们开脱。”
曾凡知道眼下的情况对他有些不利,更是对钟文不利,移动脚步,往着钟文身边靠近,一手指着屋内外的众衙差大喊了起来。
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退去。
同样,也没有人听令把这地上的几个蒙面之人剥了,所有的衙差,都静静的站着,冷眼看着屋内的县尉与钟文二人。
钟文脸上虽平静,但心中却是动荡的很。
当下的情况,使得他都无法料到会变成这副场面。
在钟文的认知里面,衙差不听上官命令,这足以说明,这个县的管理有多乱了。
更何况,还有着衙差装扮成悍匪来袭杀自己,这里面的道道,钟文虽不是很明了,但明眼就能看出,这些衙差之间的关联,必然是相互的。
安静,很是安静。
谁也不出声打破这场安静,衙差的冷眼与讥笑,看在曾凡的眼中,感觉像是受到了千重的打击一般。
“怎么回事?听说这里出了悍匪?曾县尉人呢?今日不是破了一起偷盗案吗?悍匪出没,怎么能少得了曾县尉。”
正当钟文他们与众衙差对峙之时,客舍大堂外,走进来不少的人。
领头的是一位官员,后面跟随着不少的衙差与役夫。
来人正是巴东县主簿,中等个子,五十岁模样,身着一身官服,大声的向着大堂里的众人喊道。
他的这一声,着实把在场的客人给惊醒了过来,更是让钟文心中好奇,而这屋内屋外的的众衙差,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至于站在钟文身边的这位县尉曾凡,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身体颤了颤,像是在受到某种电击一样。
而这位来人田主簿的问话,更是足以听出,这位田景主簿对曾凡这个县尉看不上眼的状态来。
明知曾凡带了人过来,还要问上这么一句,而且,话中之意,更是带着一种小瞧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