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母子二人没有直接开干,就已经是对得起这位村正了,要是换个稍有一些脾气的一家子,估计此时的村正早已是头破血流了。
大青村,打天色亮了起来之后,村子里就没安静过。
从村子里的妇人说闲话,到后来古村正到王家大骂钟文,再到此时又是来到赵家院外,就没有一刻的安静过。
围观的人,那是越来越多。
至直赵家母子二人指着古村正的鼻子大骂之时,大青村的那位产婆,才姗姗来迟。
“村正啊,你刚才跑我家来,我才刚说几句话,你就离开去了,你都未听完我要讲的事情,你可错怪这位道长了。”
昨日那帮着接生的产婆,不慌不忙的走近村正,又是不缓不急的说道。
话说这位产婆,昨日虽然帮了一些忙,但对于一位道长过来抢了他的活计,说实在的,对钟文这个道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喜的。
身为产婆,经过一天的努力,硬是没有让那产妇把娃生下来,这足以说明,产婆的手艺没有学到家。更何况,产婆未接生出娃来,那是没有钱可拿的。而且,还会被人谩骂,如果致人死亡,可是会被送官的。
再者,钟文一到赵家之后,先是参片熬煮汤药,吊命续神的,这可不是她一个产婆所拥有的财力。
后来,更是直接剖腹取子,着实把她给吓坏了。
昨夜的场面,到现在为止,还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一想起昨夜的那个场景,那是喝水都不敢喝了,满眼都是昨夜的那些画面。
不过,好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要不然,别说她这个产婆要担些责任,估计钟文也得被这些村民给绑了去官府不可。
“馨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听错不成?还是你有什么话瞒着我未说清楚?”
那位古村正瞧见产婆过来之后,听着产婆的话,心中突突。
他当时听到村子里的妇人们说的闲话后,心中本就急切,这才去了产婆家中打探。
产婆说话本就是不着调,再加上对钟文有些怨气,说一半留一半的,到是让这位古村正当成了真事一样,这才有了清晨的那一幕叫骂的场景。
“村正啊,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问得急,而你又走的快,我都未把话说完,你就离开了。昨日这位道长虽说是剖腹取子了,可慧娘还有孩子都好好的呢。”
产婆的话刚说完,围观的村民又开始议论开来了。
能从馨婆的嘴中说出来的话,那必然是可信的,毕竟,慧娘接生之事就是她操持的。
可这剖腹取子,哪里是他们这些农户人所知道的,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慧娘必死无疑啊。
可是,不管如何,从馨婆嘴中说出来是剖腹取子,但又有着赵家母子二人的辩解,到现在为止,众村民都不知道这事是真还是假了。
“赵忠怀,我去你家看望一下慧娘。”
村正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这事太过诡异了。
至少,是他从未听闻过,更是从未见过,剖腹取子啊,在他的理解当中,那属于必死无疑的事情啊。
为了解决他心中的疑惑,他必须去赵家屋中瞧一眼慧娘,才能确认此事的真讳了,只要慧娘未死,那想来剖腹取子可能是真事。
古村正还未等到赵家汉子的同意,抬腿往着赵家屋子里走了进去。
当他进到屋子里之后,瞧见木架床上躺着的慧娘,赵忠怀的娘子帮着喂些汤水,慧娘边上还有一个婴孩,这才确信,慧娘真的未死。
“慧娘,孩子可还好?”
古村正出声向着床上躺着的慧娘问道。
说实话,他真心不敢问剖腹取子之事,这事真要是被确认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