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又是相对而望,使得钟文甚为尴尬。
至于此刻的青青,那更是别提了。
紧张,害羞,腼腆,所有的情愫全挂在她脸上了,要不是过来送饭团的,估计她早已是掩面而逃了。
“青青,你在做什么?这位小郎君是谁?”
正在此时,青青的母亲跟了过来,打眼就已是瞧见了蹲在小山洞洞口的钟文。
做母亲的,最怕自己的女儿与其他男子私下相会了。
真要是发生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她这个母亲,可就无颜见人了。
而此时,她心中真的就怀疑起自己的女儿与男子私下相会,而且,此刻,也抓了个正着。
至于自己的女儿有无与那男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心中却是担忧着,直要是干了,那她这个母亲,估计真能把钟文给撕了。
“阿娘。”
青青听见自己母亲的喊话声,吓得她手中的三个饭团掉落于地,愣在了当场。
场面尴尬的不行,使得蹲坐在洞口前的钟文,都不知所措。
男女私下相会之词,立马闪现于脑中,捉奸之词也同样闪现于他的脑中。
两人谁也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钟文一直只见过眼前的这个小恩人,至于其他人,一个都未曾见过。
而如今,看到那妇人喊自己的小恩人名字,而小恩人称那妇人为阿娘,那这其中之意,也就无须多言了。
在这个时代,男女私下相会,被人捉住了,必然是会引起大战的。
男的名声尽毁,女的就更别说了,估计还有可能会被绑了石块扔进江中。
虽说唐朝民风开放,但这种事情,可不是开放不开放就能避免得了的。
钟文心知肚明,但眼下,却是不得不解释一声,省得那小恩人的母亲生出某些猜想出来,而毁了自己小恩人的一生。
更何况,救自己的小恩人还是个小姑娘,这要是发生了某些事来,那自己这一生,将背负着愧疚。
“这位娘子有礼了,贫道九首,身受重伤,被你女儿所救,暂时居于此山洞之中养伤,而你女儿见贫道有伤,每日舍贫道几个饭团食之,才使得贫道幸免于难。”
钟文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向着那妇人行了行礼解释道。
至于这名妇人能不能理解,或者说愿不愿意相信,他还真怀疑。
就眼前的这个妇人的眼神,恨不得把钟文掐死。
此时,钟文也觉得那妇人的眼神,能把自己杀死个几百遍了。
而自己的解释,本就属实,也并无半点水份,而那妇人真要是不相信,那钟文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除这个误会了。
“你是位道长?为什么没有穿道服?”
妇人听了钟文的话之后,心有不解,不知眼前这个小郎君所说的话是否可信。
没有穿道服,在她的眼中,自然就不是一位道长了。
“贫道的道服在包袱中,并未穿在身上,待贫道拿出来给娘子看一看。”钟文身上确实没有穿道服,能解释的,只能返回山洞里,把包袱中的道服拿了出来。
本着让自己小恩人的母亲相信自己,钟文不得不如此做。
真要是冤枉了自己到是没什么,可千万别冤枉了救自己的小恩人才是。
真要是冤枉了自己的小恩人,这事可就要闹大了。
当钟文把那件素袍道服展现在那妇人眼前之后,那妇人心中的担忧,这才稍稍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