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看,这是上面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件。”
金水这些天以来,跟着钟文在一块,可谓是吃胖了些许了,当然,这关系嘛,自然也是熟络的很。
钟文接过信之后,看了看信封,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写字之人是谁了。
写着九首亲启的,正是自己师傅李道陵的笔迹,至于写着钟文亲启的,自然是自己小妹小花所写的了。
“吾徒可还安好?自从你离开下山而去,已是十月有余了。为师身体还康健,你也无须挂念。如你在长安遇着陈丰,你二人可自行决定去留。另,想来你也知道为师身份了,有些事,你知即可,……”
李道陵所书之信,基本也都是一些常见之事,并无奇怪之处。
只不过,钟文对信上说所的陈丰,他却是一脸的盲然,他哪里知道陈丰来了长安城啊。
真要是知道的话,那必然是要去寻找的,只不过,眼下却是知道了陈丰来长安了,心中想着,这下,总算是有个熟人了。
“金水,金水,你来,我与你说,你派几个人,去长安城的东门和南门处,打听一下这么一个人,他身高……”
钟文这才把李道陵的信看完后,就急切的把金水喊了过来,还把陈丰的身高长像以及特点全说了出来,好让金水找人去东南两门处打探去。
接到信件开始,钟文的心就是激动的。
打他听到陈丰也来了长安,那心就更激动了,有了这么一个熟人在,那最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钟文所按排的事情,估计也是白搭一场。
毕竟,在他钟文到达蓝田县一阳观之时,陈丰就已离开了这长安城了。
至于此时的陈丰在何处,无人知晓,毕竟,只有他陈丰一人而已。
按排好后的钟文,又返回到房间,拆开自己小妹所写的信来。
“哥,没想到吧,我还能给你写信呢,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可是,这纸张就只有这么几张,这还是观里的道长拿过来的呢。哥,你这几个月还好吗?有没有饿着肚子啊?阿爹阿娘天天在担心你饿着肚子。哦对了,哥,我告诉你哦,再过几个月,我可就要做姐姐了呢,阿娘的肚子里怀了个小弟呢……”
看到这里,钟文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在外,肚子之事,还让自己的阿爹阿娘如此的挂心,心中有些愧疚。
可当看到小妹写到自己阿娘又怀上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至于是小弟也好,还是小妹也罢,只要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那都是亲的。
“哥,阿娘要我告诉你,让你赶紧回来,好成个亲说个娘子回来,等小弟长大了一些,她也好给你带娃呢。”
“哥,阿爹要我告诉你,让你在外在注意安全,特别是在京城长安,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惹事,更不要与人争吵打架。我们是农户人,可比不得那些京城里的贵人,忍一时平安即好。”
“哥,长安城大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到时候哥你给我说一说长安城吧。”
“……”
信越往下看,使得钟文心中越是复杂。
不管是自己的阿爹也好,还是阿娘也罢,甚至是自己的小妹,每个人的挂念,都藏在一些你以为的唠叨话语之中。
可就是这些唠叨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一份深深的挂念。
生活,本就是如此常态,没有所谓的一语惊人,也没有所谓的一词定好坏,有的尽是唠叨之声。
师傅的挂念,家人的挂念,使得钟文想尽快结束这长安之行,赶紧回家去。
可是,尽管如此,钟文还是得在这长安城多待上一些时间,毕竟,他的医术还没学成,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在未离开家门前,带着的是一种憧憬。
当久留于外界之后,记起那熟悉的味道,却又是想回到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