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什么,或者定多少租,均由县侯来发话。
甚至于,要他们干什么,他们还得去干什么,要不然,你这一家子,还要不要活了?
报官?
报谁的官?
没人敢做这种事,更是没人敢去这么做,因为,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全是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百姓。
曾经,他们受着那村正一族的压迫,至于以后,会不会受到这个新县侯的压迫,在他们的心里,都在思量着。
真要是如果受到极端的压迫的话,他们肯定会选择投奔远亲的,毕竟,他们也要有一条活下去的路啊。
场面说来挺压抑的,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哪怕钟文三兄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话,他们在等着府衙派人过来。
而此时,那位吏员,已是快马加鞭,回到了利州府衙,向着郑之这个别驾禀告陪同钟文他们一行人的事情。
随后,郑之也没向他的顶头上司刺史禀告,直接往着不远处的县衙而去,把那位县令给招了出来。
又是没过多久,数十名衙差,在那位县令的带领之下,开始往着塔沟村而去了。
至于郑之,他到是没有过去,此次,他把这件事情,直接交由那位县令,说来,也是想让这位属于他郑之一方的县令去处置,也好让钟文认识一下,同样,也想让钟文记他这个下属的一份好。
“下官绵谷县令张治,见过钟县侯。”
那绵谷县令,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塔沟村,看到当时的场面,也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急奔钟文他们三人,向着钟文躬身行礼道。
“你就是绵谷县县令,你来的正好,我所说的事情,你应该知晓了吧?”
钟文见到一个中年人过来之后,打眼看了看。
至于这位叫张治的县令,钟文不认识,也未见过,但对于官服还是认识的,在长安生活这么久的人,哪会不知道。
只不过,对于县令是几等品级,他却是不清楚,主要是钟文的心思,没往这方面去。
“回县侯,我已是知晓了,刚才郑别驾在我来之前,已是向我说明了,县侯如还有其他差遣,请吩咐。”
张治这个县令,说来做的也是憋屈的很。
塔沟村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掺和其中,一直是由着县丞来主事的,而且,那县丞是刺史的人,一直稳压着他的这个县令,着实让他倍感无奈。
而这绵谷县,除了他这个县令之外,还有着主簿,县尉,皆是那刺史的人,所以,他这个县令,可以说是如同虚设了。
当然,再虚设,人家也是县令,上面还有着郑之这个别驾在护着,怎么的,也还是有些人的。
就如这些衙差什么的,他们基本也是分派系的,有那县丞的人,同样,也有着县令的人。
张治向着钟文所回的话中,其实已是说明了,他是郑之的人,而非那刺史的人。
当然,钟文根本也不知道这刺史与着别驾他们有些什么间隙,更别说这个绵谷县令了。
“你可以开始了,着重排查那些人,这个你应该知晓怎么办吧?”
钟文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是希望,把这个村正一族的人,全部清除出他的封地,他可不希望,他的封地之上,还有着一只地老鼠。随既,指向那些人,向着张治说道。
“是,我这就依县侯的话办事。”
张治听后,抱拳回应。
随后,吩咐着那些衙差,开始把这些村民们分了开来,一一问话,排查。
张治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县衙那边的人所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