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强攻。虽说守军很少,但是我们是骑兵,不利攻城。对方只要稍有拖延,立刻就会有大批人马赶来相助。这样做风险太大。看他们的样子,不让我们进城,到不是对我们起了疑心,而是另有原因。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浅水清策马上前,对着守门的士兵叫道:“范大人尽忠职守,我和我的兄弟都深感佩服,所以很希望能为北门关尽点绵薄之力。麻烦小哥再替我们通传一声,就说浅水清愿带手下这八百战士,为守城贡献些力气,还请大人开门放行。”
片刻之后,守城士兵回报:“多谢浅大人好意,但是镇守大人认为骑兵利野战,不利守城,所以谢绝了好意。另外范大人还说了,梁史一案,与大人无关,还请荆大人不必费心。几位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嗡的一声,浅水清的脑子几乎都要炸了。
他终于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从没有人告诉他,抱飞雪一心想对付的,竟然就是范进忠。
这该死的误会,几乎要毁掉了他全部的努力。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范进忠始终不放求援烽火。
上苍弄人,竟到这一地步!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容他后悔了。
浅水清强自镇定精神,你们不是以为我是因梁史案而来的吗?既然如此,我就借此案来吓吓你们好了。
下定了决心,浅水清赫然扬首,对着城门守卫大声狂吼道:“城上的士兵听着!我浅水清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奉君命来北门关,却被你们的镇守无礼对待。藐视君威者,立斩无赦!范明忠涉嫌梁史案,有作乱犯上之嫌。如今畏罪,妄图借战事避开我等。但是战事终有结束的一天!我现在给你们最后的机会,立刻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一声喊,震慑了众人的心。
在他的身后,八百铁骑肃穆而立,眼中沸腾而起的杀意,令人不敢直视。
浅水清继续大叫:“国有国法,叛逆者,诛九族!范进忠枉法乱命,制造谣言,祸害止水,有敢从其者,一律视为同党,其心可诛。你们如果还算是止水的军人,就立刻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城上的士兵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名士兵大叫道:“开城吧!他们也都是自己人啊。前方战事未定,正需要自己人的帮忙。”
“可是范将军。。。。。。”
“范将军犯了错,难道要我们这些小兵也跟着倒霉吗?”
“不行!不能开城!这是范大人的命令!现在战事未定,一切等打完再说!”一名曲长大叫道。
对方的再度拒绝,几乎要令浅水清疯狂了。
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却被敌人无情地拒绝。明明自己处心积虑筹划良久,付出无数心血代价才来到这城门之下,却不能得其门而入。
这种失败的深深挫折感令浅水清彻底愤怒了。
那一刻,他几乎要大喊出声:“混蛋!狗日的老天你瞎眼了吗?”
孤独的目光,飘过远方的天空,落在那片杀气奔腾的战场之上。
无数军人冲号呼杀,战死荒凉,浅水清仿佛能看到那片沸腾的血液,和滚烫的烈士情怀。
他的心在痛,陷入一片悲凉之中。
他仰面向天,双手环张,仿佛要拥抱那一片天空,口中喃喃自语:“我浅水清,自出战以来,就从未有过顺风顺水的日子,却也从未因此而就放弃过。我不相信,老天会如此苛责待我,不相信,这个世上就算是努力也不会有回报。我既然付出了,就要索取。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轻易后退。无论前方有多少变化,多少险阻,多少重关障碍,我坚持,只要我们的心不放弃,我们就不会失败!。。。。。。”
“啊!!!”浅水清仰天狂喝。“混蛋!我奉上命前来,你们拒不开门,是为叛逆!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雷火,把你的斧子给我,我看他们哪个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