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清知道他指得是谁,却摇摇头道:“我不认为是南督。我们就快回北门关了,南督要杀我,没道理急在这一时。京远城大战方起,他怕也抽不出有沙场指挥能力的人来杀我。”
夜莺大奇:“南督?是铁血镇督南无伤吗?他为什么要杀你?”
浅水清大感尴尬,看看沐血,沐血无奈道:“云家大小姐,在草原护粮战中,喜欢上了咱们家将军。”
这件事,在佑字营里也算不上多大秘密了,沐血告诉夜莺,到也没什么。
只是谁也没想到,夜莺听了这话的反应,一时间,神情竟是颇为古怪。她呆楞了一会,才啊的一声轻叫出来,喃喃道:“原来是这样。英雄美人,天作之合,本就该如此的。”
浅水清看看沐血,后者的眼光竟带了几分戏谑。
略带惭愧地摇摇头,浅水清道:“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还得着落在风娘子身上。”
他看看夜莺,夜莺很不情愿地扭捏了几下:“我去把她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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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的长发,满面血污,带着不甘不忿与不屈的愤怒,却激昂出惊人的斗志。
风娘子,这个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女悍匪,即使是利刃压颈,也绝不低头。她跪在地上,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浅水清,到似恨不得要吃了他一般。
“草原五流众,暗流铁千豪,刃流李容川,山流安长寿,名流萧公扬,月流风娘子,为当今草原五大悍匪,叱诧草原,百姓闻风丧胆。想不到今天竟然能有机会见到风娘子英容艳貌,浅水清三生有幸。”
随着那一声郎郎长笑,浅水清的话语随着风飘至耳边。
风娘子的脸色凝聚出一片血火之潮:“你就是浅水清?”
浅水清吃吃一笑:“我这个名字,天下嫉恨,想来是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冒充的。”
风娘子冷笑:“没想到血屠南门关的浅水清,看上去到是个俊俏郎君呢。”
“我也没想到以悍勇之名传彻草原的风娘子,竟然还这样年轻,这样漂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风娘子的那个风字,本该是个疯字吧?”
风娘子哈哈仰天长笑,却是再不理浅水清了。
浅水清看看沐血,沐血摇头苦笑:“这个女人,嘴硬得紧。我路上拷问过她,不给她饭吃,只给她水喝,却就是挺着不说。”
浅水清惋惜地摇头:“沐少,不是什么人都怕死的。也不是什么人,酷刑都能有用的。风娘子。。。你不知道她当年做过三年大牢吗?那牢里的滋味,百种酷刑,千般折磨,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军人能想得到能做到的。。。。。。她能挺过三年而活下来,本就不是易事。咱们的这点磨人手段,在她看来,怕是太过儿戏了。”
沐血一呆,没想到风娘子还有这般经历。就连风娘子也吃惊地看着浅水清:“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浅水清悠悠回答:“不知敌,岂可战敌?我既然决定对草原马匪下手,事先若不征集一些情报,也就太过草率了些。别忘了,草原最大的马帮首领之子,就在我的那支少爷部队里呢。别人不了解你们,他还不知道吗?”
风娘子愕然,她到的确没想到浅水清做事竟如此细致。
“据我所知的草原马匪,素来是彼此忌惮,相互防备的。因此,我令沐少轻骑突出,各个击破,在战术上绝无问题。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一个意外出现。”
浅水清看着风娘子,眼神中浮现出一些异样。
意外,在概率论中是属于必然的存在,属于不可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