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惆怅道:“说这话的不是我,是我一个兄弟。前段时间战死了。”
那战将用一个无奈的眼神表示出自己的同情,大大博得了维拉克的好感。
战将问道:“请问老爹你知道从哪条路去望天港要近一些吗?”
老维拉克咧嘴笑:“问我你算问对人了。这里的两条路都能去望天港。一般人都只知道小路近,那急一点的都喜欢走小路。不过我老维拉克知道,最近小路那边刚因为下了场雨,引发了一场泥石流,把路都给堵了不少,非常难行。所以走小路的人,最终都会被延误上好一段时间才能绕过去。”
马上的两员战将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同声问道:“你前面有看到一支部队经过这里吗?”
一提这个,老维拉克立刻浑身来气:“他妈的,别提那帮混蛋孙子了。全他妈是我孙子!问个路直接用鞭子招呼,弄得给天子架巡似的,连部队番号都不肯说。一帮孙子穿得到是够神气,可一个个就象条丧家之犬,没半点军人气质,个个都象地痞流氓!当时一个问路的家伙直接给了老子一下,说什么立刻回话。我一生气,让他们走小路去了。你们要是现在直接抄大路去望天港,没准还能赶在他们前面。”
两员战将兴奋的对望一眼,同时向维拉克抱拳道:“多谢你了,老兵。”
维拉克兴奋地喊:“不谢!”
这声老兵,叫出了维拉克一生的荣耀,也算是他最大的肯定了。
望着这彪铁骑滚滚而去的身影,老维拉克拍拍身边小战士的肩膀油然说道:“看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止水精锐啊。如果国家的战士人人如此,又何必担心天风人打进来呢。唉!”
蛋子迷茫地点头,在他的眼里,似乎前面那支凶恶蛮横的部队,听起来更象传说中的强军劲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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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军终于来了。
大梁城下,铁风旗的旗帜迎风飘展,威震四方。
大量的难民在这刻因为敌人的来到而惊慌至四散奔逃,空旷的土地上,惟留下这支赫赫铁军,在风中峥嵘出自己的铁军气质。
他们的脚步刚劲有力,卷出漫天肃涩凌冽的风尘;他们的神情冷俊肃穆,带着风中炽烈急啸的肃杀;他们的意志高亢激烈,带着战争中血与火的打磨洗沥。
十数员战将骑在马上,在这刻露出他们刚健的身影,他们看着城头,眼中喷吐出如火的热芒。
城头的守卫仅仅是看到这贪婪而凶厉的眼神,便忍不住要瑟瑟发抖。
他们是一群狼,凶狠而狡诈;他们是一群虎,勇猛而顽强;他们是一群战神,在某人的领导下催发出无可抵挡的睥睨声威。
在这一刻,在他们来到大梁城下的那一刻,他们先声夺人,先震住了每一名城头守军的魂与魄。
在他们的身后,大旗劲舞出一个国家的飘摇之势。
浅字旗。
它昭示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浅水清。
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三重天陷落了,蓝城投降了,其后一路过关,人人皆降,几乎再无人有勇气可与他对抗。
堂堂止水大国,竟然被一支一万余人的部队杀进后方国都,纵观历史,似乎也只有当年西风王沙思汗有过这样的功勋了。
而现在,他的部队就站在大梁城前,肆无忌惮地张扬出他们的疯狂与血勇。
他们驻足等待,等待着进攻的号角吹响,就如那止水国最后的丧钟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