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马疆绳拿下来,马都不要了,还要缰绳干什么!趋马先行,马要是掉进了泥潭里,拉不出来就放弃,必须尽快通过这里。再留下几个人,观察敌军动静,我需要知道苏南宇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拉进这沼泽里来了,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就得全部给我死在这里!”
所有士兵借着月色立刻行动起来,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响,看样子浅水清的大喝声已经惊动了正在追来的追兵,他们也开始不再隐匿形迹了。
浅水清眼中闪过一片狠戾,苏南宇,你果然也是个有种的货色,这种地方你都敢派部队进来追击,要不是飞雪示警,这支疲累交加的部队说不定就真在此刻被敌人偷袭得手了。
随着浅水清的命令下去,所有士兵都纷纷行动起来,睡了两个时辰,终于恢复了小半精神的士兵们迅速整装出发,趋马先行,以作探险,不时地有战马陷入泥沼时发出的悲惨嘶鸣,可惜马儿不象人,一旦陷入泥沼中,就拼命抽动,结果越陷越深,难以救出。
利用一匹匹战马在这黑夜里摸索出的道路,充满了艰险,泥泞与险恶,却将行进的速度大大提快。后方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显然做不到如铁血镇般用马探路,一直走得较为艰难,偶尔也可以听到一两声凄厉的惨叫,估计也是遭遇了鳄吻,或是不小心陷入泥沼中。
没有人注意到,石头,那个和老萨杜康他们在一起的年轻士兵,并没有出现在行军的队伍中。
他默默地留了下来,在醒来后,就一直原地未动。
他的一条腿在平阳大战中受了伤,筋脉被砍断,虽看上去完好,但是行动早有不便。没有人知道的是,在这些天亡命的趋驰中,那条断了筋的腿是如何的疼痛,又带给他怎样大的麻烦,但他一直都忍了下来,直到现在。
当浅水清喊出我需要几个志愿留下来探清追兵人数的士兵时,石头苦涩地笑了。
他看着自己的那条伤腿,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爬上了附近的一棵老树。
他静静坐在树上,借着夜色掩护自己,数着时间,直到树下开始出现一个个的惊虹士兵。。。。。。
“一个卫官。。。又一个卫官。。。妈的,一个将军。。。”他仔细搜索着追来的惊虹人,从他们的穿戴中分析对方的品级,从而分析对方的人数。
当不远处那名游击将军出现在队伍的最后方时,那将军的身后已经没多少士兵了,石头笑了笑,然后就坐在惊虹人的头顶上,用尽所有力气大喊起来:
“浅将军!敌人只追来三千人!苏南宇没有带着大部队进入深渊沼泽,他们可能绕路去前面伏击你们了!要小心啊!!!”
铁血镇所有士兵同时回头。
声音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