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到是有个想法,或许能让秦仪那老妖怪不把我军行踪泄露。”诡八尺突然打断了浅水清的思索。
浅水清看看身边爱徒,笑着摸摸他的头:“你是不是想和秦仪达成交易,我们不揭破他婆兰教教宗的身份,而他则对此次我军行踪保守机密?”
诡八尺嘿嘿笑道:“还是师傅厉害,不过我觉得光这样可能不够。你想啊,您这次的战略行动,可以说是有着绝对的时效性。大战一旦开始,我们就再不用担心秦仪泄露机密一事。一旦如此,我们还是可以把秦仪的婆兰教身份暴露出来。这对他来说,很显然是极为不利的。秦仪不可能想不到这个问题,所以我怕他很难答应。我觉得要想以此要挟秦仪,只怕还需要更加足够的砝码。”
“什么砝码?”浅水清来了兴趣,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徒弟对这类事情的处理手腕到底如何。
“合作。只有合作才能让秦仪放心。”
浅水清眉头微皱:“你让我与秦仪合作?”
“对!”诡八尺兴奋道:“这些日子我跟随秦仪,发现这个人虽然心高气傲,但是也的确有真才实料。他不象师傅你擅长把握细微末节,随机应变,他一生行走,对天下大势和各地民生极为清楚,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他当初之所以跑到草原上去,就是因为他早早看出了西蚩帝国的野心。但是西蚩帝国是赤帝的,不是他秦仪的。就算是再强大的军队,他也只能借用,而不如臂使指地进行指挥。如果赤帝愿意,他随时可以把借给秦仪的兵用来对付秦仪自己,这一点秦仪也很明白,所以他才始终不肯暴露自己是婆兰教中人。如若可以,我相信秦仪更愿意拥有自己的军队。若是能以婆兰教的身份在观澜建国,相信秦仪绝对会立刻反叛西蚩。”
帮秦仪建国?所有人心中均是一惊。寞子欧等人听得目瞪口呆,这种思想在当时近乎于大逆不道。
不过浅水清是什么人?他是最不怕叛逆的主,因为他自己就够叛逆。
他以前可以为了打败惊虹与西蚩人合作,这一次为了干掉西蚩人,与秦仪合作一次又有何不可?
想到这,浅水清点点头:“我看没什么不可以。婆兰教虽是邪教,但终究是当初西撒罗造谣中伤所至,其本质并无大恶。秦仪是个有能力的人,但可惜年事已高,且不懂兵法,但他的儿子,孙子,却都是真正的人才,也都是婆兰教死忠之徒,而且旺赞本人在西蚩帝国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咱们不是一直打算刺杀旺赞,分裂草原的吗?以秦仪在草原上的多年经营,肯定会有一些部落暗中追随他。这个人,岂不正好是我们用于分裂对手的最佳棋子?”
寞子欧立刻道:“只怕这颗棋子不好控制。”
“有大才能者,岂有可随意控制之理?再者说我们从一开始也没打算完全控制秦仪。我们以帮他建国为诱惑,以揭穿他身份做威胁,以四面围堵打破他冒险强冲的念头,以大胜西蚩狼军给他信心,相信在这样的基础下,秦仪一定会好好作一番考虑。”
“实在不行,就把我还给秦仪,我继续做他们的圣子去。”诡八尺突然道。
浅水清很诧异地看看他:“你千辛万苦才回到我身边,怎么如今又想自投虎穴?”
诡八尺笑道:“以前老东西和师傅你是敌对状态,我是你徒弟,怎么都得为师傅你着想。可现在要是能建立盟友关系,一起搞西蚩人,那问题就不一样了。老实说,师傅你指挥作战的能力我想学,秦仪的功夫,我也想学。以前是秦仪抓我,强迫我,我没有自由。可现在要是我主动回返,性质又自不同。秦仪一定会给我自由,而我也自会努力拉拢两方。”
“小心贪多嚼不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