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脑袋硕大的学子从后面一把抢走了萧大郎手中的诗稿,笑道:“大郎,今天这么老实,看情书呢吧?!”
这位大脑袋学子名叫高翔,是一位富家子弟,他好开玩笑,跟萧大郎关系很好。
萧大郎急忙站起来,去抢夺诗稿。他嘴里喊道:“快、快还给我。”这一着急,又开始结巴了起来。
高翔人高马大,他一手挡住萧大郎,一手拿着诗稿念道:“静夜思: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哇,大郎,哪家小娘给你写的情诗啊?”高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嚷道。
明算课堂教学,没有那么多课程,不像是现在每节课会换一个老师。一位直教教学时要连上两堂课,在课间是不会离开教室的,正在闭目养神的直教听到萧大郎和高翔吵闹,站起来朝着他们走去。
高翔虽然顽劣,不过对直教还是有些忌惮的,他低着头,梗着脖子,准备迎接直教的口水大潮。
直教来到他们的身边,却没有斥责他们,而是伸手从高翔的手中拿过了诗稿。他把诗稿上的诗看了一遍,忍不住地吟诵了起来。
他问道:“这诗是谁写的?”
高翔说道:“是萧大郎拿来的。”
直教上下打量了萧大郎,问道:“这诗是你写的吗?”
萧大郎老老实实的说道:“不、是、我、写的,是、我的、邻居写的。”萧大郎按照呼吸法回答直教的问话,居然没有出现结巴的现象。
不过,此刻直教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萧大郎说话的改变上,他眼睛盯着手中的那首诗,说道:“好诗,真是好诗啊!你的那位邻居是何许人也?”
直教觉得能够写出这样的诗作的人,一定是为有身份的人物。
萧大郎说出了桥文的身份以后,直教望着萧大郎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知道是不相信桥文的身份,还是不相信桥文能够写出这样的诗来。
上课的钟声响了,直教没有马上教学,而是当着学子们的面,吟诵了萧大郎带来的那首诗,品评了一番之后,才继续开始上课。
唐朝人是吃两顿饭的,中午是继续劳作的时间。到了下午两点,明算学校就放学了,萧大郎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
“大郎。”正在这时,高翔和一位长着一张马脸的同窗黄远挡住了萧大郎的去路。
黄远也是一位富家子弟,他说道:“大郎,你的那首诗给我吧。”他要这首诗有用,但是抄袭别人的诗,会被别人耻笑的。他必须要有署名权。
萧大郎说道:“这诗不是我写的。”
黄远说道:“你把这首诗卖给我,我给你钱,你拿去给你的邻居。”
萧大郎知道桥文现在很需要钱,于是说道:“好吧,给我多少钱……”
萧大郎回到家里放下书袋,就兴冲冲地跑到了桥文家里。此时,韩三也来了,正帮着桥文煎药。
“阿文,你来看看这个。”萧大郎手中提着一贯钱给桥文看。接着,他绘声绘色地讲了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桥文心中苦笑,就因为自己没有名气,只能够贱卖诗词。他心道:“如果李白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诗作,只卖了一贯钱,一定会气得从坟头里爬出来,骂萧大郎和自己败家的。”
韩三异常兴奋,他说道:“阿文,你真行,你写的诗真好,难怪白员外愿意给你钱了。”
从贞观十年开始,唐朝开始进入了盛唐阶段,此时的物价十分稳定,一斗米12斤只要4文钱,一贯钱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日常开销了。韩三修一只木桶,只能赚到3文钱,卖一只新桶,也只能赚到12文钱,他是真心地为桥文感到高兴。
桥文说道:“大郎,下次再有人买你的诗,最少要卖5贯钱。”
韩三觉得桥文有些烧包了,他说道:“阿文,你可不要贪心,一贯钱就不少了。”
萧大郎听多了娱乐圈的事情,倒是没有大惊小怪,他说道:“你再给我写两首诗,我去试试看。”
这时,桥雨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她说道:“兄长,我想吃萧家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