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着龙一躬身一礼,“真不着犬子得罪了仙师,实乃罪该万死,可眼下之事甚急,还望仙师能指点一二才是。”
说完,踢了被他一巴掌拍倒在地的李玉成,怒斥一声。
“逆子,还不滚起来给先生上茶?”
他这一脚很重,踢的地上的李玉成吱哩哇啦乱叫,但人却是站了起来,跛着腿给龙一双手奉上一盏茶。
“仙师,玉成年少无知,那日冲撞仙师,还望仙师恕罪啊!”
他虽然张狂,却懂得进退,此事半跪低头,恭敬又加,倒也让人生不出气恼之心。
龙一本不愿绕过他,毕竟那一日差点就丢了命。可如今为眼前计,又不得不退上半步。
他冷笑一声,接过茶盏,对着李世春扬了扬手。
“竖子罪本不可恕,可念在李先生一片苦心,今日就揭过了,他日若再犯,定斩不饶。”
那李世春呵呵一笑,对着半跪着的李玉成呵斥一声。
“孽子,还不谢过仙师?”
那李玉成拧着头,虽然万般不愿,还是拱手做谢。
等此事罢了,龙一和李世春坐在桌前,商议杀徐之事,而李玉成被支到了内室。
眼看就到了四月,听李世春说,初一那日翠云街举办花魁大比,到时候徐府主也会到场,那是最好的一个机会。
因为,再怎么说,徐府主乃大夏命官,平白斩之,此乃大罪。这么一来,杀徐就成了一件难事。
至于徐晖郎可能是大妖的事,李世春并不知情。只是徐府主到底是不是狼妖,龙一也只是猜测罢了。
他来南屏县府这么多年,却无人知晓,这绝非寻常,想必他定有过人之处。若不弄明其故,想要在那日让其显露于众人面前,绝非易事。
可眼下无凭无据的说出来,不说那李世春会不会信,就说他就是信,那又能如何?
龙一真在寻思之际,那李世春小声问道,“小的唐突一句,不知仙师与那徐贼有何过节?”
“也算不上大事,前些年,一位故人受辱,今次我才听说。事虽小,但怨气却重啊!”
“仙师说的极是,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得争个理字。我与那徐贼,与其说与虎谋皮,倒不如讲逼迫无奈。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提防,莫要赴了周家之尘啊!唉!可千防万防还是走到了今日。
原本,我以为是因我那孽子而起,可这些天闲下来,我思前想后,这才明白,早晚这一刀都是躲不过去的。我这么说,仙师可是明白?”
龙一点点头,那李世春抬手指了指屋顶。
“顶上哪位是我家请来的客人,上次那个曲真人亦是如此,家业大了不得不防,可惜如今全都暴露在徐贼的眼里低下,否则……,唉!”
他又是一声叹息。可龙一知道,他不过是在给自己做一个样子,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否则最后可能连骨头也剩不下啊!
他收拢思绪,郑重的说道,“李先生言之有理,此事急不得,待我仔细想想后,再做商量。
至于这几日,我只望你同以前一样,莫要生出异色,至于怎么做,到时候我自然会和你联系的。”
说完话,龙一直直朝着门外走去,那李世春刚要再问,才一抬头,就发现眼前人凭空消失不见。
龙一想走就走,并不是他不懂礼数,而是要保持一种神秘感,只有这样,杀徐大计才不会出现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