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红豆坊卖得是豆子,做得却是迷药生意。
铺子前,走过一个白袍狐狸脸儿,顶漂亮的姑娘,她肩膀上还坐着个雪白雪白的小狐狸。
那姑娘走过红豆坊,便那么走过去了。
“哟,小姑娘这么水灵,你这样的在东大街可是很不安全,要不要跟哥哥去玩玩?”
少女面前突然冒出来个年轻人,枯瘦如柴,几根肋骨在衣服下清晰可见,脸上写满了咳药,纵欲后的那种病态的快乐与疲惫。
东大街,金陵最黑暗的角落,这里到处是药品贩子,廉价的女人。
在这世界,有的人拼了命艰苦想要活下去,而有的人,选择放纵自己,追求刹那的欢愉,人生那么苦,何不及时行乐?
东大街,便是这些人的缩影。
若你放眼望去,就会看到街道上,店铺前,躺着得那些人,无不同这年轻男人一样,骨瘦嶙峋,面容枯黄,带着种病态的快活。
那明艳的少女走在这条街上,十分得格格不入。
少女指尖微动,银针刺在年轻人的脖子上,这是她在战后回收到仅剩的几根尚能使用的见血封喉。
年轻男人软软得倒在地上,口中轻轻喘息,用微弱的声音说着:“谢,谢谢。”
“小狐呀,俺跟你说,那大叔老厉害了。”而少女呢,仍自顾自得同肩膀上的小狐狸说话:“俺用天女散花,把针全打出去了,都没打死他。”
千击楼走出来的人,心肠又何曾软过?
小狐狸轻轻舔着自己的爪子,用唾液顺上面的毛,做得很细致。
“幸亏我们小狐机灵,把江湖给叼出来了。”少女脸上笑出花来:“俺也聪明,把那大叔给骗得团团转,嘿嘿,俺跟你说,那大叔虽然厉害,脑瓜却是不大灵光。”
“哎,到了。”
少女停在间四合院前,距离红豆坊约有数十米远,一眼便瞧得到。
少女轻敲了五下门,里面无人应声,又敲了二下,仍无人应,片刻后再敲一下,门终究是打开了。
院里空空荡荡,却是一人也无,同到处是流浪汉的东大街全然不同。
也并非是没有流浪汉愿意到院里休息,进到这里的人,一夜过后,便死光了,尸体丢在街头,慢慢的,此地便成了东大街有名的凶宅。
再无人光顾。
少女进了院子,关好门,屋里唯一的床是个暗门,此时已经开了。
她轻车熟路,走进暗门,刚要关门,却被挡住了;蓑衣斗笠的大叔正立在窗前,一只脚轻轻抵住,玩味的瞧着她。
样子有些嘲弄,当然在那斗笠下的面容,少女是瞧不见的,只是下意识得,觉得那一定是嘲弄的表情。
“呀,大叔,你怎么来了呀?”少女姗姗得笑道。
“嘤!嘤!”
小狐狸凶凶得叫了两声,掉头跑进暗道里,深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的精髓。
段风也笑:“白灵,这里,就是你说得红豆坊?”
“俺,俺走错了。”白灵还在姗姗得笑:“大叔,俺带你去红豆坊啊。”
“师兄,她在说话!”怀里的圆滚滚无情戳穿:“扒光衣服,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抛尸荒野。”
段风无视圆滚滚,道:“无妨,我瞧那小狐狸进了里面,你带我下去瞧瞧吧。”
“大叔,这不好吧。”
“走吧。”段风不再同她废话,提起这小姑娘就往暗道里面走。
白灵挣扎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段风瞥了她一眼,倒是解释了句:“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被抓进山水楼的人,还能溜出来的?”
“山水楼?”白灵瞪大了眼睛:“大叔,你和山水楼有关系?”
段风不再开口,提着小姑娘便往里面走。
突然,段风脚下轻轻一陷,两根箭矢从前方爆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