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自从用光了的能量,就变成了普通的黄铜饰物,孙慕白尝试着补充桐油,菜籽油,茶油,甚至猪油,又用日晒,火烤等多种方法,依然不见效。
金手指费了大半,即使能够能用,估计也只是一个聊天工具;上次琢磨了好久,根本没有充值兑换渠道,根本不提供官方商店!
大历五十七年六月十五日,朝阳镇大集。
寅时刚过半,街上已经出现行人的踪迹,东方刚露鱼肚白,主要街道已经水泄不通。
猎人背着猎弓,腰里别着野鸡狍子,游走于酒肆、铁匠铺;农夫推着独轮车,满载新收的蔬菜瓜果,希望卖个好价钱。
各行的牙人,中人大声吆喝,忽软忽硬地威逼小商贩。
太阳刚升起,宝芝林正门大开,孙政扶着胡须,坐在大堂问诊,开出一张张药房。
石头按方抓药,努力记住师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希望偷学个一招半式。
二牛和孙慕白等学徒,只能干力气活,被老板娘马大脚指使地脚不着地,不但要维持药店秩序,还要来回搬运药物,麻利地用麻纸包成三角状。
门口出现一阵紊乱,一老一幼结伴而来,老的鹤发童颜,小的古灵精怪。
小姑娘抖抖小鼻子,嘴角带笑,“姥爷,下月就是您七十大寿。我和葳蕤姐姐说好的,一定会赶来看您。她在门派很受宠,一定能求来神药,治好您的病。”
老头努力挺直脊梁,不做痕迹的摸摸膝盖,“葳蕤刚进仙门,事事都要小心,提出这样的非分之想,恐惹得各位仙长们生气。我已白土埋半截……”
小丫头赶紧截住话头,“姥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我帮您开道,您慢慢走。”
在维护秩序的孙慕白,忽然闻到一股兰花香气,抬头一看,一位少女如山林精灵,忽然出现在眼前,如楚地民歌,“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小姑娘眉头一皱,低声唾骂,“登徒子!”,伸出小手,搀扶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进入药店正堂。
犹自不解恨,路过孙慕白的时候,偷偷踹了对方一脚。
孙慕白脸色一白,大声叫喊,“哎呦,好痛啊。”
小姑娘回眼一瞪,轻轻冷哼。
正在大堂坐诊的孙政眉头一皱,看清来人的面貌,随口打发走眼前的病人,微笑着站起来。
老板娘马大脚早已经迎出门外,未语先笑,“卢员外,您老最近气色不错,看来我家官人的药方不错,再吃几副,包您腰不酸腿不疼。来,来,快来里面上坐……”
转过头怒斥孙慕白,“叫什么叫,别影响到病人……别像个木桩似的傻站,快去泡茶。”
话音刚落,在一旁等候的石头,一溜烟跑到后面,片刻后,端出四杯热茶。
孙慕白撇了撇嘴,擦干衣服上的小脚印,轻声安慰被打乱的队伍。
他努力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小姑娘踢他的时候,多时没有反应的油灯忽然热起来,像一个烤炉一样,不断灼烧胸前的肌肤。
难道金手指又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