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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冷冷的跺了跺脚,等卞家姐妹俩缓缓起身后,小老头突然一巴掌抽翻了卞香兰,一身好功夫的卞香兰居然吓哭了,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混账!你把我卞家当什么了,市井村夫吗……”
卞员外指着她怒骂道:“老夫风光了一辈子,从未向人低过头,哪怕端亲王让老夫接驾,老夫也只是对他鞠了一躬,如今你居然要挟一个黄口小儿,娶我的宝贝闺女,简直丢尽了我卞家的脸面!”
“爹!”
卞香兰哭的泪如雨下:“兰儿知错了,请爹爹莫动怒,动怒伤身呀!”
“老夫寿元未尽,已经快被你活活气死……”
卞员外又骂道:“我看你就是少智,一点小事就慌不择路,老夫今日把话撂在这,谁敢害我卞家,老夫大不了折个儿子,一定会灭他满门,当老夫几十年的银子白孝敬了吗,皇上也不会轻易杀我!”
“肥羊就是用来宰的,不是留着它安享晚年的,卞员外……”
赵官仁走出来笑道:“您家大小姐疑心病太重,我好心好意救她,她却再三猜忌我,想让我娶六六可以直说嘛,如此漂亮的美人,我张某人求之不得,何需逼我呢?”
卞员外声色俱厉的说道:“老夫的女儿,可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端亲王家想娶我家兰儿,那也得三媒六证,好好游说于我!”
“对嘛!本公子根本不配嘛……”
赵官仁又笑道:“但有句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你现在对我爱答不理,将来我让你高攀不起,记住哦!不管你哪个女儿,再来我府中时只能为妾,自己带着嫁妆从后门滚进来!”
“你莫要欺人太甚……”
卞员外满脸怒红的瞪着他,赵官仁径直往院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欺人太甚的是你们,把小爷我当什么人了,卞老四你记好了,机会我给了你,是你自己不珍惜!”
“给我……”
卞员外猛地转身指向了他,可后面几个字终究没能喊出来,只听越走越远的赵官仁大声念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兰台近卞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爹爹!人家压根瞧不起我们商贾之女,作了首诗来笑我们……”
卞玉蕾伤心的流下了眼泪,卞员外则捶胸顿足的冲他儿子喊道:“逆子!你这个逆子啊,你两位家姐为你受尽折辱,如今老夫也被这小儿嘲弄,你要气死我啊你!”
“老爷!气大伤身呀,快消消气……”
卞刘氏连忙上来把他扶进了屋,无奈道:“小四也是没办法了,谢家这次用的是绝户计,谋害命官,勾连敌国,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呀,张天生这般张狂,定是有了确凿证据啊!”
“爹!”
卞香兰跑进来关上了门,耳语一番后才说道:“兰儿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怕那小贼搅局,所以才出此下策!”
“兰儿啊!你为何还不明白……”
卞员外痛心疾首的说道:“张小贼已经明说了,肥羊就是用来宰的,生意给谁做不是做,此等两败俱伤之法,正中朝堂下怀,谁敢跳出来挡路,谁就得给我们两家陪葬!”
“女儿愚钝!请爹爹明示……”
卞香兰满脸煞白的低下了头,卞员外又叹气道:“流年不利啊!老夫几年未出山,人世间竟蹦出此等妖孽,此子不除,必成大患,为今只有借刀杀人,方能斩草除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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