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在湖边,进去是一栋回字型的三层筒子楼,估计客人多是从后门进入,两侧的宿舍已经变成了杂物间,筒子楼门口有人专门查验官身。
“门子!这是我宁州老乡王必发,我请他听曲……”
宋吃猪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门前,门子起身谄媚的喊了宋大人,在登记簿上写下他的姓名和官位,下面还跟了一句,携老乡“王必发”公子一同饮宴。
“这里是花钱就能玩,还是得有一定的关系……”
赵官仁好奇的往楼里走去,楼里没有青楼常见的乌烟瘴气,三楼像是官妓们的宿舍,下面两层都是厢房,基本上都是敞着门文雅的饮宴,中间的大厅还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唱戏。
“咱州府的教乐坊花钱就能玩,没官身都能带你从后门进……”
宋吃猪低声说道:“不过在这得找礼部,关系不够硬人家连手都不让摸,至少得侍郎点头才行,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找我开后门,但尚书大人又查又压,我刚上任只敢自己偷偷玩!”
“我倒是忘了,你是礼部侍郎,教乐坊就归礼部管……”
赵官仁背起手左顾右盼,艺伎们果然是连手都不让摸一下,官员们也很自觉的保持距离,基本上都在文明逛青楼,但艺伎们真的是才艺俱佳,各种乐器手到擒来。
“这里不好玩,这里都是庸脂俗粉,咱们去后面的珍乐阁……”
宋吃猪拖着他往后门外走去,后门外是一座小花园,有不少姑娘在假山后练琴练声,还有些戴着绿头巾的男人,勾着腰在端餐送茶,脚上还穿着很奇怪的肉色皮靴。
“嗯?”
赵官仁惊讶道:“这是什么习惯,没事裹个绿帽子在头上,这是生怕自己媳妇不偷人么?”
“绿巾龟奴啊,绿帽子一说就是来自他们……”
宋吃猪见怪不怪的说道:“这些人的妻妾皆是官妓,他们要戴绿头巾,穿猪皮靴,媳妇让人玩的时候得在门外守着,完事了要进门帮人提裤,只是在这里看不到了,得去州府教乐坊才有!”
“啊?”
赵官仁吃惊道:“这不是故意侮辱人格么,太变态了吧?”
“建立教乐坊的初衷,便是让人知道犯法的代价……”
宋吃猪说道:“新官上任都得来这坐坐,让他们看看贪官污吏的下场,你别看这些娘们穿的挺漂亮,要是出门必须穿蓝布衣,腰里系条绿丝巾,走道只能走两侧,敢从大户人家门前过,人家就会拿尿泼你!”
赵官仁认真道:“可该贪的不还是贪嘛,一点没见少啊?”
“人嘛!”
宋吃猪苦笑道:“心里都抱着个侥幸,况且只要不犯大错,贪点小钱不会充入教乐坊,最富的一任县官最多几万两白银,放在京里算个屁啊!”
“不!错就错在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官仁摇着头穿过了花园,几栋小楼错落在园林之中,已经有不少带刀的人在园林中巡查了,宋吃猪径直走向临湖的阁楼,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二楼的厢房门外。
“宋大人!您可算来了,等您多时啦……”
一位九品小吏早已等在门外,圆滚滚的身材比宋吃猪更胖,宋吃猪指着他介绍道:“王公子!这位便是教乐坊的奉銮,这地方都归他管,待会让他把集美录拿出来,您随便挑!”
“大人!您可折煞下官啦,您才是真正的爷啊……”
胖奉銮谄媚的领两人入内,四名艺伎早已等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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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通间组成了一间大厢房,一间卧房,一间餐厅,一间歌舞间,一大排敞亮的窗户直面平遥湖,可以看到赵府的小画舫在湖面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