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州。
一身黑衣的李青山,与一身白裙的陈诗兰,两人风尘仆仆,终于是来到了南青州的儒家学院门前。
李青山摘下斗笠,挂在背上,抱了抱拳:“陈姑娘,在下告辞!”
陈诗兰施了个万福:“多谢陈公子一路相送!”
陈诗兰是中土神州儒家学院院长之女,无论模样还是身份,都让许多山上的青年才俊趋之若鹜。但是李青山一心求剑道,所以似乎显得有些不谙世事,并没有趁机热络两句套套近乎,只是直接转身,御剑离去。
天下九州,每一洲都隔着无比宽广的海域,海域之中,各种古兽妖兽层出不穷,所以跨州几乎都是依靠跨州渡船,很少有人会选择御气或是御剑,除了速度慢些之外,危险极大。当然,那些自视实力强悍或是那些拿命赚钱的专门不杀海兽的捕猎人另当别论。
想从中土神州到达南青州,需要横跨集合整个东海。陈诗兰受父亲所托要去往南青州办事,但是跨州渡船刚离开不久,下一班至少要等一个月。父亲陈近之在听闻拜剑台的李青山也要去往南青州时候,就委托李青山带着小女一起,好有个照应。
拜剑台自无不可,反正李青山跨州向来都不乘坐渡船,入海猎杀海兽本就是他的修行方式之一。这儒家学院送上门的来人情,哪有推辞的道理。当时拜剑台的掌门人还笑言,要是两人一路上生出了情愫,那可就是锦上添花了。
一路上,陈诗兰驾驭着自己的法宝,一个宛若黑玉打造的砚台,李青山则是御剑飞行。期间的确遇见了很多实力强悍却并没有多少灵智的上古海兽,但是全都被李青山一剑毙命。
那份剑仙风流,潇洒写意,让陈诗兰的确充满好感。只可惜面对的是这个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那叫一个不解风情。自己一个姑娘家家的,即便有些好感,但总得端着点身份,不能表现的太过才是。
陈诗兰望着李青山挺拔的背影,有些闷闷不乐,随后收了伞,步入了学院。
“侄女儿,这一路上很辛苦吧,快随我进屋喝口茶。那李青山性子冷淡,一心求索剑道,我啊特意晚出来一步,省得热脸贴了冷屁股。”南青州的儒家学院副院长是个面貌有些清瘦的中年妇人,一身白色儒衫,头发有些斑白,看着十分和蔼可亲,此刻亲自出来迎接。
陈诗兰笑了笑,挽着妇人的手臂,“师伯这可说对了,这李青山何止是性子冷淡,完全就是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妇人笑道:“是不是你这么水灵漂亮的一个丫头,走到哪儿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而这小子却完全看不见啊?”
陈诗兰嘤咛一声:“师伯!”
妇人连忙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次让你带这件宝贝过来,是因为伏龙镇破碎在即。这镇中的青牛背,可是那人一身剑气所化,要是随着伏龙镇一起破碎消散可就暴殄天物了。咱们南青州的儒家学院,道家道馆和佛家寺院大致商量了下,到时候就各凭本事吧。不过从院长的传信来看,恐怕就是这段时间了,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所以才要的这般焦急,倒是辛苦你了,这么白皙水灵的姑娘,在哪海上风吹日晒的,你父亲要是见你晒黑点半,肯定要给我叨叨个没完。”
陈诗兰道:“哪有啊,师伯莫要在取笑我了,我好歹也是儒家门生,学院弟子,这些事情本就是分内之事,哪里敢称辛劳。”
妇人“嗯”了一声,“那你给师伯说说,可有看上哪家的青年才俊,要是中土神州的看不上,咱么南青州虽然地方小,但是翩翩俊公子还是很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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