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里上尉扭了扭脖子,语气中对拿破仑并不信任。
“部长,我在远征科西嘉的战斗中已经表明我对法兰西的忠心。科西嘉是法兰西的领土,我为了法兰西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实在是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我有着率领炮兵作战的经验……”
拿破仑言语间有些激动,任何一个功臣遭到自己人的怀疑都难以保持冷静,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语气渐低下来:“我希望可以在巴黎的后勤部门得到一份任命,为共和国奉献我的青春。”
奥布里上尉说道:“旺代叛乱你应该有所耳闻。奥什将军率领的西方军团已经进驻布雷斯特。西方军团有一个步兵旅缺少旅长,你既然是准将,有资格指挥一个步兵旅。我可以安排你去西方军团担任旅长。”
“步兵旅?”
拿破仑的脸色不好看。
他的专长是炮兵,奥布里上尉将他调到步兵旅当旅长,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我是炮兵军官,即使要调去西方军团,也是担任炮兵指挥官,而不是步兵旅长。我来巴黎之前,战争部给我的新任命是西方军团的炮兵指挥官。”
“你不是对共和国一腔热血吗?现在步兵旅需要你,你责无旁贷。”
奥布里上尉即将要在西方军团的名单上加上拿破仑的名字。
拿破仑的精神高度紧绷,他现在绝对不能离开巴黎,更别说是一个羞辱的职位。
“部长,我这次到来其实是要请假,我身体有恙,要请两到三个月的病假。”
拿破仑只要使出因病请假这一招。
“你患病了?”
“身体不适,咳咳,可能是传染病……”
拿破仑还故意咳嗽了两下。
这下轮到奥布里上尉伤脑筋了,他可不想要一个传染病病人在和他面对面谈话。
“那你可以走了。”
奥布里上尉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我请假的事情……”
“批准。”
“多谢部长。”
“等等!”奥布里上尉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在拿破仑离开之前说道,“你去我们战争部下属单位的医学委员会,提供一份患病证明。如果你是诈病,要么去旺代担任步兵旅长,要么就退役。”
“是。”
拿破仑知道想要蒙混过关不容易。
他这次拜访奥布里,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事,而是战争部在他启程来到巴黎之前就准备让他担任西方军团的炮兵指挥官。
这次他一来想要推辞这个任命,二来想要在巴黎找一份差事。小气的奥布里上尉的确是更改了西方军团炮兵指挥官的任命,但是给他安排了一个更糟糕的职务,从炮兵指挥官变为步兵旅长。
拿破仑从战争部出来,不管怎样,他要对战争部的命令置之不理,死皮赖脸待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