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拿破仑醒来时,巴黎的大雨已经停歇,一缕阳光从窗户投入自由旅馆的房间。
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又高度紧张的拿破仑觉得自己头痛,还有饥饿。
他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欧仁妮正搂着他,她还没有醒来,长睫毛在微微颤抖。
而且,拿破仑发现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噢,上帝,我没做错什么吧……”
拿破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
他想到了昨晚国民公会的议员们对他的承诺,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
今天是星期二,测绘局应该上班的日子。
他决定翘班,然后派个副官去办理离职手续。
有了更好的职务,没有必要在测绘局继续浪费时间,他已经基本上知道测绘局在做什么,也通过测绘局认识了卡诺、克拉克等人。
“大雨洗刷了鲜血,法兰西将会迎来新的曙光,奥地利人在颤抖,英格兰人落荒而逃,莫斯科欠缺一把大火……”
拿破仑心情大好,学着西方吟游诗人的口吻,站在窗口看着街道上的人群,低声地大放厥词。
“拿破仑先生?”
床上欧仁妮的声音让这位无情镇压葡月暴动的指挥官吓了一跳,他僵硬地转过身去,欧仁妮已经醒来,睡眼朦胧,长发还有些凌乱。
“咳咳,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吧?”
拿破仑对叛乱者可以无情,但面对追随自己来到巴黎的少女却不知道怎么应对。
“没,没有啊。”欧仁妮脸颊泛红,支支吾吾,“拿破仑先生,今天您不用去测绘局吗?”
“不需要了。”
拿破仑还想说什么,不过他的肚子叫唤起来,一直到逮捕保王党分子,他都还没有吃东西。
他厚着脸皮带欧仁妮出门,用脚踹开勒克莱尔、马尔蒙、朱诺的木门,叫他们一起去餐馆享用午餐。
勒克莱尔、马尔蒙、朱诺三人抱着枕头呼呼大睡,被拿破仑吵醒,也不敢生气,而且他们确实饿了。
“哥哥,我已经知道你昨天去做什么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应该提前和妹妹说才行。”
波利娜仍然气呼呼。
拿破仑看向勒克莱尔,勒克莱尔眼神闪躲,一看就知道是他告诉了波利娜事情的详细经过。
这个妹夫,以后多半是个妻管严。
“波利娜,有风险才会有收获,风险与收获成正比。只有懦夫才会逃避风险,而勇者,向往冒险。”
“哥哥,是否去冒险和是否提前告诉妹妹不是一回事。”
拿破仑发现波利娜长大后,越来越不好对付,她变得越来越机灵。
他们又到了日常经常去的小餐馆,今天餐馆里用餐的客人比以往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