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秦三郎去。”
“找他做什么啊?”
“好好跟他多学着点,蠢货!”老程把几个儿子抽的哇哇叫到处跑,全都给赶出家门去了。
夫人孙氏等儿子们都跑了才出来。
“你啊,孩子们还小,你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是皮带鞭子的。”孙氏二十九岁,正是年轻,可是却脸色苍白,身体不好,自生下幼子后,她的身体就落下病根,一直不好,长期用药,体虚多病。
前朝时,她父亲是程咬金家乡的县令,程家当时是县中豪族大户,后来孙县令便把女儿许给了程咬金,当年程咬金在隋末时拉起乡团,还是靠了孙县令的大力扶持,后来他拉着队伍上了瓦岗,一步步也成为了如今的大唐宿国公。
刚刚助秦王宫变成功,现在已经成了太子右卫率、右武卫将军,前程无量。
“我就是觉得叔宝那孩子太优秀了,再一看这几个货,感觉恼火。”
孙氏便劝说道,“怀良那孩子也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以前在洛阳时遭遇了大难,九死一生才逃出来,年轻人经历了这些,有些人是吓傻了,而有些人则会成熟,怀良便变的成熟许多,没娘的孩子总是会早懂事些的,叔宝在长安娶了五姓崔氏女,怀良只是个庶子若是不努力些,将来秦家没他地位的。咱们家几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当然就不会那么努力。”
老程眼睛一翻,“那说到底,还是我以前对这几个小崽子太好了些,我看我也要学叔宝的,把这几个小崽子全赶出家门去,让他们也成长成长。”
孙氏哭笑不得。
“阿郎今天也累一天了,还是先卸了甲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吧。”
老程张开手臂让夫人帮他卸甲,孙氏也早习惯了帮丈夫卸甲,动作熟练而又轻柔,“哎,其实我挺为叔宝高兴的,当初我们阵前弃王世充归唐,不料洛阳城里叔宝家眷却出了些意外,没能按计划离开,妻妾儿女十几个加上数十奴仆,只逃了个秦琅,其余的都被杀光了啊。消息传到叔宝耳中时,当时我就在旁边,叔宝铁打的汉子,居然一下子昏倒了过去。”
“三郎这孩子也争气,虽然九死一生伤痕累累的逃到长安,可这些年却真是越长越出息了。”
孙氏也道,“贾姐姐在天有灵,若是能看到现在三郎的出息,估计也会十分欣慰的。这孩子是真出息懂事,年纪轻轻现在居然就要封国公了。之前他两拒荥阳郑氏女时,我还觉得他有些胡闹了,想不到原来这孩子是个极聪明的。”
“嗯,幸好当初没答应那亲事,现在郑家算是彻底倒了。”
“郑家要受牵连吗?”
“自然,郑家是太子妃娘家,还是铁打的太子党人,这次肯定要将他们彻底清洗的。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帮三郎物色一个姑娘吧。”老程道。
孙氏笑了笑,“我哪有什么合适的姑娘认识,如今叔宝家可是大唐第一将门了,三郎年纪轻轻就如此受宠,一般的姑娘可是看不上了,得寻个名门千金才行呢。”
程处默兄弟几个被皮带抽出门后,也没地方可去,便都来寻秦琅来了。
结果在永安坊门前,却遇到了尉迟宝琳、宝琪、宝环三兄弟,一问,同是天涯沦落人。尉迟敬德从宫里回家后,看到自己三个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揍了一顿。三兄弟不服索问缘由,敬德就说出了番跟程咬金差不多的话。
不过敬德倒没赶三兄弟出门,只是三兄弟越想越气,凭什么你秦三郎风光得意了,我们却得因为你而挨打,于是三兄弟便找上门来问罪了。
“娘的,这个秦怀良真是害人不浅啊,咱们找他去。”程处默一拍大腿,怒不可遏。
“找他去!”尉迟宝琳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