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摆摆手,道:“你想退出,也是情有可原,只要你想好怎么跟唐先生交代就行了。”
唐天雄指示王药师来韩国负责金成勋的委托,暗地里也要调查追踪病毒药剂的事情,但王药师估计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甚至引来了米国nsa的介入,这才动了临阵退缩的念头。
“唐先生会理解我的,太危险了,而且我也奉劝你算了吧。”王药师道:“摆在眼前的危险因素,就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那个叛离药神组织的家伙,太恐怖了!”
“你对那个脱北者挺了解的?”宋澈心里一动。
“那些人既然跟你说了那家伙的背景,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了。”王药师的脸色凝重。
闻言,宋澈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韩国女要员的讲述———关于那个叛离药神组织、加入‘新世界’犯罪集团的核心成员!
“车时赫,原本是大韩民国的公民,父亲也曾经是延世大学附属医院的顶级专家。但在十年前,**的最高旗帜(自行脑补)病重,半岛局势紧张,为了避免冲突爆发,首尔有一些主和派人士主张派遣优秀的专家前往**提供医疗援助,当时争论不下,私底下就有人设局,诱骗车时赫的父亲前往**,而车时赫也被作为人质一同跟了过去……”
“一开始,车时赫的父亲做得很不错,但一年之后,那个最高旗帜还是倒下了,而车时赫的父亲被扣上失职的名义被处决。留下车时赫,由于在医学上的天资出众,被安排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据说,在那些年里,车时赫每天除了吃饭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扑在学医上面,每天要经手十个以上的病患,这也练就了车时赫极为过硬的临床技术……”
“就当车时赫被**当作国宝级医生栽培的时候,车时赫抓住一次外出的机会逃脱了,他跨过鸭绿江,到了华夏东北境内。由于没有身份,他只能听命于当地一个朝鲜人,帮忙在诊所打工,大部分收入都得上交。但由于出色的医术,他获得了许多病患的感恩和尊严,其中就有一个富商。那个富商得知了车时赫的情况,帮忙安排了合法的身份……”
“就此,车时赫在华夏东北一度定居下来,成为了一名很不错的医生,传言在这段时期,他钻研学习了华夏的医术,实力又更上一层楼。但车时赫没有满足这些,他选择了回韩国,他想为父亲向那些当年把他们父子推到火坑里的人复仇。其中就包括了卢议员,当年卢议员还只是一名秘书,负责亲手将车时赫父子蒙骗进送往**的路途……”
“另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车时赫加入了药神组织,但由于极端偏激的野心,在药神的内部动乱中遭到了驱逐,接着加入‘新世界’犯罪集团。他通过各种渠道和手段,势力已经扩展到了韩国的高层圈子。特别是金成勋掌握了许多韩国权贵的把柄,只要他成功的帮金成勋续命,金成勋就会帮他向全世界公布这些权贵的丑闻!”
说实话,当听到关于车时赫的背景和事迹,宋澈竟萌生了同情和钦佩的心理。
这个韩国的天才医生,遭遇了太多的痛苦和挣扎,被某几个权贵欺骗送去了北边,父亲又蒙难身亡,自己像一个囚徒般的学习医术,暗无天日、提心吊胆,最终还得亡命天涯。
就是这些惨痛的经历,才铸就了车时赫极端的人格。
他的人生,只剩下复仇!
曾经,宋澈就猜想过,药神组织里,曾经的那些激进派,有许多人大概都跟车时赫差不多,经历了太多黑暗和迫害,以至于他们觉得靠着治病救人,根本消除不了这个世界的丑恶,所以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粗暴的方式……
用一句经典狗血的话来说:错的是这个世界!
所以,车时赫发现药神组织已经不能支持自己的复仇野心,他又一次选择了叛逃。
他加入这个代号‘新世界’的犯罪集团,目的,显然是要跟那些志同道合的激进派医学家一起开创一个新世界!
“我真的不想跟车时赫作对。因为作为敌人,他太厉害了,恐怕连你都未必是他的对手。”王药师很诚恳的道:“而作为朋友,他之前在药神组织,对我们也很仗义,无偿帮了很多成员。”
“我理解,我尊重你的选择。”宋澈点点头。
其实,他又何尝想跟车时赫站在对立面。
一个人的好坏,往往不是某些官方可以评价的。
你可以说车时赫太极端,但面对这些遮天蔽日的黑恶,他选择了最有把握的方式去怼,又何错之有呢?
但现在,尚珂一家人牵扯进了这个漩涡里,他只能尝试在车时赫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没事,老王不去,我陪你去。”朱邪很仗义的道:“只要钱给够。”
宋澈来了兴致,问道:“我很好奇,你都从我分了一大笔钱了,怎么还这么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