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提到那个死鬼?
而且还问那死鬼与元庆认不认识?
她心里有答案,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根本猜不透顾鸣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
“呵呵,不用回答了,你已经默认了。”
“民女……”
“不用狡辩,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假如说你相公与元庆不认识,或者说在元庆到季府之前你根本不认识他。
那么,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成立,但你却没有当即回答,而是在内心里揣摸如何回应。
这就说明,答案是肯定的。
你早就认识元庆,你死去的丈夫也认识,而且……他俩的关系还有点特殊……”
说到这里时,顾鸣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大人,他们……他们之间的确认识……民女……民女之前没有回答,是……是因为……怕,怕大人误会……”
好了,这女人开始自乱阵脚了。
正常情况下,顾鸣当追问一句:“怕我误会什么?”
结果,却是冲着季敏莫名冒出一句:“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这话一出,别说季敏,就连聂鸿书都有些疑惑地瞟向顾鸣,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这节奏跳跃的太快了,让人完全跟不上。
当然,顾鸣这句问话与其说是询问,事实上根本就是肯定句。
由不得季敏想听不想听,已经开始顾自讲了起来:“话说有这么一个女人,家世还算不错,嫁的也不错,也算风光了一阵子。
哪知后来夫家却突然家道中落,这个女人不得不与丈夫一起搬到乡下破屋,日子过的相当贫寒……”
听到这里,聂鸿书不由恍然,下意识瞟向季敏。
讲的不就是这个女人么?
季敏当然也知道讲的是她,但却不敢吭声,低垂着头眼神不停地变幻。
可以说,到了这一刻她的精神几乎都快要崩溃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内心里涌起一丝丝恐惧与寒意……
因为她隐隐猜到,自己的秘密……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女人从小就娇生惯养,习惯了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又如何忍得了如今的饥寒交迫?
于是,便时不时跑回娘家拿点银子……
没曾想其夫死性不改,依然沉迷于赌博……最后输的精光了,竟然……丧心病狂将妻子当作筹码……”
“大人!”
这时,季敏突然脱口唤了一声。
“怎么了?不想听了?”
“民女……有些头痛,还请大人发发善心……”
“嗯,你不用跪着,去躺着休息吧。不过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
“大人,求求你不要讲了,不要讲了……”
哪知,顾鸣却一脸正色摆了摆手:“不不不,一定要讲,因为这个故事有点离奇,并且还涉及到……一桩奇案!”
一听此话,季敏浑身瘫软,干脆装晕倒向地上。
顾鸣心知她是装的,也没去管她,顾自缓缓讲道:“具体的细节与过程就不说了,总之这女人被丈夫坑了以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与几个赌客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其中有一个人乃是江湖中人,也算有点本事。
于是,这女人使出浑身解术让这个男人迷上了她……
之后二人密谋了一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废物赌鬼找了个机会灌醉,制造了其因醉酒失足落水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