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边陪着秦祖来走，一边说道：“秦大人，我们押运军饷的士兵，一共是近千人。”
“他们都是大唐的精锐，而最近的那一场无头人战役，近700多人死亡，其余人，两百人重伤，至今都是昏迷不醒。”
“剩下来的百余人，都是和我一样，受了惊吓，现在都还有些头脑不清晰。”
秦祖来点了点头，问道：“那些人重伤和牺牲，都是因为那具无头人造成的？？”
“应该……应该吧？”程咬金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本来，对于这起案子的死亡人数，他是认定为无头人所伤。
但是，自打秦祖来说没有鬼神一说，他又不确定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应该？？”
秦祖来脚下一顿，他看向旁边的程咬金，
接着说道：“程将军，忘记告诉你了。”
“我们大理寺在办案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应该和可能，这是对案件的极大干扰，很可能会直接影响我们侦破的方向。”
“所以，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一定不能够用应该和可能这样子的字眼。”
秦祖来侃侃而谈，
虽然顺他加入大理寺不到两周左右，但是满级侦查，满级推理下，他已经是知道了大理寺的行事方法。
也知道自己身为其中的审法官，应该扮演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以及，该怎么从大理寺的视角说话。
话音落下，
程咬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秦大人，这个……这个我不清楚。”
“程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秦祖来微微皱眉，问道。
程咬金说道：“那一天夜晚，我醒来的时候，战斗就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将士们，也都已经是倒地不起了。”
“而我所能够看到的话就是那个无头人用石头砸死最后一个将士，便扬长而去了。”
“我在附近，并未发现任何其他人的踪迹，而且他们的伤口，也都基本上是戟伤或者是砸伤，故此我才说他们应该都是被那个自称霸王的无头人所伤的。”
话音落下。
秦祖来微微点了点头，眼眸之中，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他又开口说道：“那么，程将军，其余没有任何事情的100多号人呢？他们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是怎么伤的嘛？？”
程咬金摇了摇头，“他们都和我一样，属于下半夜才值夜的人，所以他们和我一样都睡得很沉。”
“并且，那一天夜晚下着大雨，还有雷鸣声音，声音很大，几乎盖过了无头人战斗的声音，故此我们才谁都没有察觉到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
“也就我稍微警惕了一些，醒的更早，他们醒来时，战斗都已经是彻底结束了，知道的更少。”
秦祖来眼眸眯了一下，手指轻轻磨着腰间的玉佩，没有多说什么。
韩敏，在一旁注意到了秦祖来的这个小动作，
他顿时之间就知道，秦祖来肯定是在怀疑着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秦祖来不说，谁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猫挠心一般痒痒。
接着，
秦祖来与程咬金，去看了他们休息的营帐位置，又去看了当时存放军饷的地方位置。
程咬金指着靠山的位置，说道：“当时那批军饷就被堆放在这里，百万贯军饷堆在一起，占地范围格外的大，远处看去，就和小山一样。”
闻得此言，秦祖来点了点头，接着便走了过去。
低下头看去，这里的地面，的的确确被压下去了一些，可以看出是下雨时承担了一些很重的东西。
而且在这里还有一些车辙印记。
秦祖来看了一会，问道：“程将军，车辙印记的方向，你有带人去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