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感觉。”杨大载摊手苦笑:“可我们能勉强让这些家伙老实干活就很不容易了,现在就是努力分辨哪些人可能是参与谋划的骨干人员,然后把他们早早送回羽林卫。可没想到总管那边不清楚情况,很快又把不少人派了过来。”
他如释重负,甚至是有点感激涕零的道:“我们也在头痛该怎么跟总管报告,可从程序上说我们现在没有向总管报告的权利,逾矩是什么结果我们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冒险。现在好了,你来了就好了。”
这家伙的话也不可尽信,说不定是另一层遮掩。
高德抱着警惕的拒绝了对方要给他通讯器,让他发现阴谋或者需要支援的时候呼叫。
“我只是来调查,不是来做什么的。”他强调自己的立场:“后面该怎么做是总管的事,我也不能越矩。”
杨大载倒没在意:“那倒是,理应如此。”
回到第五组所在的地下空间,谢胜凑上来问:“出什么事了?”
高德摆手说:“没什么,手续问题。刚从老部门出来,文书交接没跟上。”
这是官僚衙门常有的事,羽林卫也不例外,谢胜也没追问了。
这家伙压低声音说:“我跟信使说了,晚上信使会找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信使都会告诉你。”
信使?
是谁竟然潜在了小丽姚婆婆身边侵蚀羽林卫,而她们还茫然不觉?
“就是我们的人啊,”旁边张定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没有公开身份。你刚才不是被那个杨百户找去查手续了吗?杨百户那家伙,就是少数还被蒙蔽在鼓里,把我们这些人当做潜在敌人打压。”
谢胜也道:“所以在公开场合还是得小心一些,不要给那些家伙留下把柄。”
高德点头,装作无事的去了殿堂角落里。那里有临时休息用的床铺,羽林卫干活日以继夜,却又留有相当多的休息时间。
“刚才你观察的地方,我也看了下。”
残角里传入陶特的意念,“感觉有些古怪,似乎这条通道还有能连通贝膜的缝隙。只是缝隙很小,肯定没办法传送人和东西,传送些信息还是可以的。”
这就是说,圣山虽然撤走了,但其实还是跟谁保持着联系?
难道是姚婆婆?
她终究名义上还是圣山长老之一。
高德正在思索,微微的力量波动忽然透墙而入。
这股波动变作直接碰触心灵屏障的扰动,向他传出近似呢喃的信息。
“我是信使,到旁边的通道里去,我会在尽头等你。”
这么快?
高德凛然之际,心口又热了起来。
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