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跟你多白似的!”青霆给了阿福一个白眼。
阿福一本正经,“我就是很白!”
之所以打算明日再动手,是阿福还想等等,看苏默会不会改主意。想来那对兄妹千里迢迢从南诏来到东明,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的。
此时万安城城南一座清幽的小宅院中亮着昏黄的光。
谢镜辞躺在床上,胸前的血又渗了出来,面色惨白,骂骂咧咧,“老头对苏默那么好,他竟然把我扔出家门,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哥哥,你太聒噪了,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说话的女子十七八岁年纪,白衣胜雪,颈部挂着一串浅碧的玉珠,瓜子脸,秀眉纤长,眼眸沉静,面庞清瘦,身形也消瘦得像是风一吹就能倒。
这是谢镜辞唯一的亲妹妹谢静语。人如其名,安静寡言。
谢静语解开谢镜辞的上衣,看到他的伤口,眸光讶异,“是谁给哥哥疗伤?”
“苏默的女人!”谢镜辞没好气地说。
谢静语面色微沉,“哥哥,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老子也没跟你开玩笑!就是她,沐元秋!虽然我没听说过她什么时候学了医术!”谢镜辞冷哼。
谢静语看着谢镜辞身上缝合得整齐的伤口,稍作清理后,给他止血重新包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谢镜辞问。
“我在万安城置办的宅子。”谢静语净手后,坐在了不远处,消瘦的面庞上没有几分血色。
谢镜辞冷哼,“为了苏默?你怎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谢静语垂眸,沉默不言。
“虽然我是你哥哥,不过我见过的女人多了,你那点心思,瞒不住我!你素来自命清高,怎么可能去到苏默面前自荐枕席呢?这么不要脸的事,当然是让我这个从来不要脸的哥哥去替你做!”谢镜脸上的笑意透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讽。
“哥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谢静语眸光平静地看着谢镜辞。
谢镜辞冷笑,“老子说的哪里不对?你要真清高,立刻当着我的面把解药毁了,苏默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他宁愿死都不肯回去找你,你但凡要点脸,就别再对他心存幻想!”
谢静语仍是那样静静地看着谢镜辞不说话。
谢镜辞突然有些烦躁,“老子对你够可以了!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欠你的!”
谢静语起身,“哥哥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老子不饿!”谢镜辞话音未落,谢静语已出门了。
谢镜辞拧眉躺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握拳恨恨地砸了一下床,“老子真是欠你的!”
谢静语煮了鸡茸粥,亲手喂谢镜辞吃了,放下碗,就听谢镜辞沉声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谢静语垂眸,片刻后才开口,声音怅惘,“那年,爷爷把他带回家。他病得很重,在家里住了三日便离开了。自那以后,我就发誓,我要把他治好,我想护着他,再不让人欺辱他,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相助,因为我心疼他,他明明那么好,却遭遇那样不公的对待,受尽苦楚。”
谢镜辞闻言,语气幽幽,“他想要活着跟沐元秋长相厮守,你也会帮他?”
谢静语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