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西门琮。”西门晖点头,“我是他的叔父。”
容元诚和陆哲对视了一眼,倒真有些意外。西门晖年纪大,很消瘦,又留了胡子,原先倒是没看出来,这会儿细看,他的眉眼跟西门琮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你都知道什么?自己说吧。”容元诚说。既然是西门霆的弟弟,西门琮的叔父,那在西门家想必不是一般人。但很显然,西门晖并没有得到跟他的身份相匹配的待遇,而是被西门琮当做跟其他人一样的奴才一般使唤,西门晖会不甘心,选择背叛他的侄儿,太正常了。
“你们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事吧?”西门晖沉着脸说,“西门家,就是被她给毁了。”
容元诚眸光微眯,“此话怎讲?”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容氏扯上关系的,但我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贱人!”西门晖咬牙切齿。
这话的意思,西门晖并不知道纪舒是容昊的妻子,但他显然知道纪舒在西门家做过的某些事。
从西门晖的身份来讲,倒是很合理。西门家避世而居,即便知道西辽容家,但容昊只是容家的养子,且在出事之前就离开了容家,后来他娶妻之事,换子之事,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容岚都是直到去年才得知当年她的侄儿遭遇了什么。
“人尽可夫?”陆哲似笑非笑,“既然这么说,想必你那侄儿是她的裙下之臣?”
西门晖冷哼,“不止那个蠢货!还有跟纪贱人兄妹相称的凌狗贼,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兄妹,一直不清不楚!”
因为今日发生的事,容元诚和陆哲对于凌霄跟纪舒,西门琮跟纪舒的关系都有所猜测,不算太意外。
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血缘,却产生很深的羁绊,都是有缘由的。对于正直善良的人,可能是出于友情恩情兄弟道义。但对于人渣而言,根本不讲仁义道德,左不过就是苟且的男女之事,控制和被控制。
“就他们俩?”陆哲追问。既然西门晖用那样的言辞评价纪舒,他觉得光西门晖知道的,应该就不止两个男人。
西门晖冷冷地说,“还有我那死了的大哥!”
陆哲承认他被惊到了。纪舒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到底有多不要脸?西门琮倒罢了,西门霆的年纪当她爹都绰绰有余。
“纪舒何时去的西门家,她跟西门霆怎么回事?你如何发现的?把你知道的,不管多肮脏污秽,通通说出来。”陆哲说。
西门晖思索了一会儿,说了个时间。容元诚让他再好好想想,说清楚是哪年哪月哪天,何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