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拉着秦贺走开,两人说悄悄话去了。
村里大门关上,流水席又摆了起来,咱不摆外面了,关上门吃喝还不中吗?
方明远几杯白酒下肚,嘴上就没把门的了,“小贺贺呐!你跟我说说,入学考试,你考的如何啊!”
秦贺认真道:“不理想,五年级语文卷子只考了七十多分,三年级算学不及格,武课成绩不及格。”
“哎呀呀!你这是严重偏科啊!算学很重要,你就是走科举的路子,仕途经济要全面啊!你看衙门里,每年赋税,粮食都要用到算学。
就是你以后当官了想贪几个银钱,不会算账,你都贪不明白。下来查账的,一眼就能给你查底掉。”方明远使劲儿拍着秦贺的肩膀,这孩子中啊!有了他,咱才是朝中有人呐!
你说公主,国公府啊!那能一样吗?公主就是这块地方的土皇帝。国公府除了胡老太,廖聆朝中认识谁啊?白瞎顶着国公府的名头。
不干仗的时候,还是要看文官,咱就得往文人圈里靠拢,先跟人处好关系,能不能用上也要拉住这层关系。
秦贺想说,我还没考中童生,县试都没过,还贪污?贪啥啊!贪吃贪睡还差不多。
方明远一转身又找沈宵去了,这孩子鸡贼的很,这样不好!
“霄霄啊!我是一直想跟你谈谈心,不得空啊!今儿,就现在吧!”
沈宵马上恭敬的起身作揖,“请先生赐教。”
方明远拉着他的袖子,“你这孩子,坐下,快坐好了。我要跟你说的就是,你是好孩子,心善,也知道好赖,这就很好,一定要保持住,不管啥时候,都要守住本心,记住没?”
方明远又拍沈宵的胳膊,“别假模假式的,坐好了,咱唠嗑哈!你要学着有派!啥是派啊!就是…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严肃起来,别一天笑眯眯的。”
沈宵点头受教,方明远嫌弃道:“嗳?说了是唠嗑,你记着,咱都不是金子,不是钱,就是金子也不是人人都爱,不是还有视金钱如粪土的嘛!
咱不能讨好所有人,也不要去做老好人,那样吃亏啊,孩子!你就记着我的话,守住本心,依从本心!”
沈宵刚要说话,方明远伸头去看康荣平,“康康啊!来,跟霄霄换个位置,坐我跟前来!”
康荣平家里送了一位账房先生,如今在学里做算学老师,只能教一年级,不过,这位老陈账房,比所有的老师都认真。
康家是南边的士族,是千人的大族,京城有做官的族人,还有自己的族学。
“康康,南边文风鼎盛,咱们比不了啊!你别插嘴,我这思路不能断,我想说啥呢!
我是说,只学文不中,你文化课最好,算学一团糟,不能偏科,以后做官更是,不能指望钱粮师爷,人家万一做假账骗你了呢?”
康荣平点头说是,他很是佩服长安兄,竟然能测算出水流和风速,以此推算出水车的高度和转**小。
这是他从没接触过的,南方有水车,但他从不知工匠如何做出水车,又是怎样确保水车可以转动,提上来的水够浇灌,预先挖好水渠的田地。
他想过,即便回去问工匠,只怕工匠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方明远被拉去喝酒了,蔡昆醉的东倒西歪,靠在方明远身上问:“叔,咱进京赶考吗?”
“啥就进京赶考了,哎呦!对喽!你考上举人了,解元!我赚钱啦!嘿嘿,长安,安安呐!明儿,就明天一早,别耽误,给我把彩票的钱兑出来!”
长安望天长叹,爹啊!你才正经多一会儿,马甲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