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楚长铮温柔的把宁香莲唤醒,等候在马车边上的潘大海心里打了几个咯噔,同时替一些人抱上了几分同情。
招惹谁不好,偏偏来招惹老房子着火的武定王,就不怕被这一股火一并儿烧了个干净吗?
想归想,他半垂着头,不敢多看马车里的状况。
宁香莲醒来后,整顺了衣襟,才扶着楚长铮的胳膊下了马车,然后一并进了泰和殿。
果不然,楚长铮领着宁香莲面无表情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进入了殿内。
正顺帝让楚长铮免礼,并且赐了坐,楚长铮见他没提宁香莲,也就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正顺帝气得胡子直翘,敢情这老家伙一把年龄了,还学小年轻,用他自个来威胁自己。
不过,他还真吃他这一套。
楚长铮那混蛋不把他自个的身体当回事,他也不想楚长铮再有事。
再不情不愿,他也不得不把宁香莲叫起,并且“赐”个坐。
刚被重新叫进来的几本奏本的御史瞧着这状况,一个个原本就没几分底气的他,这下更是忐忑不安了,尤其是杜御史更是觉着自己只怕是做了一件大傻事,要踢到铁板了。
果不然,楚长铮拣起正顺帝甩下奏折随便翻看了两眼,就直接将奏折甩在了杜御史的脸上,直接将杜御史抽了一脸鼻血,骂:“真是好本事啊,一个个重臣,一双双的眼睛只晓得盯着后院女人的身上?”
瞧着杜御史捂着鼻子的惨状,旁边的御史虽然害怕,但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武定王,此言差矣,我们身为御史,本就是要肩负监察之职,奏世间不公之事,你怎么能说我们是针对于人。”
“呵,说得还真有理。”楚长铮冷笑着:“我且不与说你们争那些事儿是不是真的,自古夫妻一体,你们拿王妃说事意在攻击我,为何不直接把矛头指向我,说按律我是该杀还是该打?”
“在下确定王爷肯定是被她给哄骗了!”杜御史有心给他台阶下。
“哄骗?”楚长铮笑,然后又给了他一记窝心脚:“你认为,本王是那么好被人哄骗的吗?”
不知趣的杜御史直接被踹晕了。
正顺帝按了按发痛的额头,忙下令:“宣太医。”
太医匆匆进殿,刚想给昏迷不醒的杜御史检查,正顺帝喝道:“快看看王爷的状况,有没有被气着。”
众御史:“……”
皇上,敢情您担心的不是杜御史有没有被武定王踹死,而是担心武定王是不是动手弄伤了自己?
这心偏的,也真没谁了。
不过,与武定王争锋?他们自认为自己还没这个份量,一个个低头垂首,安静得像鹌鹑,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反正……他们把那些话说出口,折子送上去,真正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至于皇上会不会包庇,那他们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