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种能泻火祛毒,解热通便的神药,任何匈奴人,都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但在人群中,紧邻冒顿不到十步的距离,却有一双阴戾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了冒顿身后的左贤王,挛鞮稽粥身上。
“狡诈恶徒!”
“神药,分明是我派须卜秃离,从汉人的地盘带回来的!”
不片刻,稽粥也感知到了那道满含敌意的目光,却毫不慌乱的抬起头,以更加强横的目光瞪了回去。
而在二人之间,冒顿看着亲弟弟与儿子之间的电光火石,心中满不是滋味。
“我匈奴的撑犁孤涂,右贤王竟然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一声略带些责备的轻斥,顿时惹得右贤王收回阴戾的目光,却也满不服气的一拜。
“作为撑犁孤涂最锐利的刀,右贤王部永远渴望鸣镝声响起!”
听闻弟弟语调中毫不做掩饰的不满,冒顿只失望的摇了摇头,旋即将认可的目光,撒向身后的儿子,匈奴左贤王,挛鞮稽粥。
“或许是右贤王,对我有什么误会吧···”
就见稽粥淡笑着朝冒顿稍一弯腰,便缓缓走上前,亲切的扶起自己的亲叔叔,如今的匈奴右贤王。
“撑犁孤涂病愈,全赖汉人神药之效!”
冷不丁道出这则令人激动的消息,稽粥不顾呼吸都已有些粗重的众人,一脸坦然道:“神药乃右贤王遣人自汉地得来,我也已经告诉了撑犁孤涂。”
右贤王闻言当即一愣,满是不可置信的望向稽粥身后的冒顿。
待等看见冒顿点头,右贤王才满怀着愧疚,来到了稽粥的身边。
“彼时,撑犁孤涂病重,弟弟心急了些,才派人将神药抢走,哥哥可千万别怪我···”
听着稽粥的解释,右贤王面上愧意更甚,只尴尬的拍了拍稽粥的肩膀,侧对着冒顿,满带敬佩道:“撑犁孤涂。”
“左贤王的心胸,装得下草原上的牛羊,天空中的雄鹰。”
只轻轻一语,却让在场的匈奴贵族们面色陡然一变。
——右贤王,主动放弃了单于大位的争夺!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还有两个分数不同阵营的人,脸上却带着几乎相同的愤恨。
“寥寥数语,右贤王便如此懦弱,简直有负我须卜氏的厚望啊···”
这是匈奴右大当户,须卜氏族当代族长,须卜呼各的心语。
而在更偏,更靠后的座次,韩王韩昭则是有苦难言。
“大黄,明明是寡人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