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我自己去请吗?还不赶紧去!”
“是,是,是!”听着李晚有些愤怒的声音,李全浑身一颤,哪里还敢停留,赶紧跑了出去。
高子靖见李晚不来见自己,竟还要自己去见他,心中暗骂他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高子靖压着自己的不满走进那李晚的书房。
结果一进来高子靖看见的却是李晚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的品茶,那态度是相当轻慢!
“呵,李大人,看来您这茶可是好茶啊!”高子靖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是高老板啊,怎么晚了怎么还光临寒舍啊!”李晚轻轻的吹走热气,抿了一口茶,嗯,不愧是王爷送的君山银针,“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果然是顶顶的好茶。
高子靖那次到这里不是高高在上,李晚也那次不是对自己极尽奉承之事,他那里受过今天这样的气。
“啪!”高子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冷笑道:
“李晚,怎么,你以为凭借你那毫无姿色的女儿攀上了摄政王,你就能平步青云了吗?你真以为那摄政王是好糊弄的吗?如果那丢失的账本落在了摄政王的手里,我看你怎么办!”
李晚早就看不惯高子靖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了,他好歹也是青州知府,怎么能被一个区区商人踩在脚下。
再说了,摄政王现在还不是中了她女儿的情蛊,他现在可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哪里还怕高子靖这个龟孙子,“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慢走不送!”
“你,你!”高子靖指着李晚气得都说不出话来,深呼一口气,“李晚,你给我记着,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说完,高子靖就拂袖而去。
李晚这个蠢货,谁玩弄谁还说不定呢。这一看就像是个陷阱,那摄政王位高权重,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识过,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貌若无盐的女子。
看来李晚是靠不住了,现在他必须动用手中的力量把账本找回来。
当李大终于准备丢下那尸体之时,李二的身体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这右眼皮今天已经跳了一天了。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然不可全信,但是他也不能不信啊。
“大,大,呃,呃!”李二忽然发现自己全身开始僵硬,喉咙发不出声,甚至有一丝腥甜涌出。不过,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了,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碰!”李二身体倒地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那么的响亮,把刚整理好尸体的李大吓了一跳,然后又感觉十分的愤怒,这李二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吓唬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李二。
不过当他转过身时,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这地上又多了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三具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山上的狼嚎一声盖过一声,叫得人心慌。
而与此同时,李大李二的家中忽然闯入了十多位杀手,不过片刻,全家老少,即使是鸡犬,都没留下活口。
一女子站在小院前,头戴一个黑色斗笠,全身披着黑色的披风,手中抱着一只黑猫,正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仿佛这眼前的人间地狱与她无关。若是有人走近一看,赫然就能发现,这人是李婉儿。
过了一会,李大李二的小院忽然火光冲天,一切的罪恶似乎都被大火吞噬掉。红色火光映在李婉儿的脸上,似乎把她照得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女魔鬼。
一阵风起,地上的灰烬被吹起,落下。
“呵,我们走!”
想那李大李二,真是有命拿钱,没命花钱,这种活都敢接,真是实实在在的蠢货。
作为训练有素的、潜伏在江南多年的探子,高子靖的直觉告诉他,摄政王这次必定是有备而来,这账本不过是一个引子。
虽这账本丢失倒霉的是那蠢货李晚,但他的潜伏任务也必定受到影响。
“父亲,看来这人留不得了!”看着高子靖离去的身影,李婉儿眼中充满了狠毒。
这高子靖自己长相平平,竟然还敢说自己貌若无盐,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