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官差却仍然慌张不已,下意识的看向甄仕远。
方才没什么感觉,脑子一热就动手了,待到动完手了,细想却越想越害怕。
这可是徐大人,他胆肥了么?居然把徐大人给打了。
甄仕远干咳了一声,看向那神情慌张的官差,心道刚才打时没见你慌张,打完倒知道害怕了?
不过,既然是那丫头授意的,打就打了吧!
反正她手里有那块如朕亲临的牌子,能去闯回元坊的密室,吃谢家的饭,打一打徐家的小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打都打了,还能倒回去不成?
若是徐和修要实在计较,那就让她举着牌子说是“陛下让打的”不就没事了?
这般想着,甄仕远朝那官差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把徐和修抬下去。
平素里倒是瞧不出这徐家小子居然是个胆小的,方才那一声尖叫他还以为是姓乔的丫头发出来的呢!
在这大理寺当差,怎么能胆小?
把徐和修抬走之后,乔苒再次将目光落到了莺歌的身上。
“你的目的是为了离间大楚与吐蕃的盟约吧!”她道。
莺歌笑看着她,算是默认了。
乔苒默了默又道:“你们的计划应该很早就开始了,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三年前吐蕃王位之争也是你们计划之中的事,包括眼下如今的吐蕃王意外出事,以致吐蕃内乱。”
莺歌依旧笑着没有反驳。
“你呆在虞是欢身边是想借他让此事与他身遭那些权贵子弟有牵扯,对不对?”
莺歌垂眸:“乔大人你真是厉害,什么都猜到了。”
乔苒道:“你让虞是欢将你女扮男装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摸清楚他周围的动向,大族之中总有不成器或不理事的子弟,可在外人看来,不管这些人理事不理事,既然是占了这个姓,做下的事便需要家族来承担。”
莺歌道:“乔大人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何须再问?”
乔苒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继续问道:“既然如此,胡元子的事也是你安排的。你借的这个身份的父母是察觉到了你并非自己的女儿才会被灭口的?”
“他们若是糊涂一些原本可以不用死的。”莺歌笑容淡去,没有如先前那样随意的应下,而是多说了几句,“我原本想着借一个自幼走丢的女孩子的身份,应当不会被发觉,却没料到他们夫妻居然一路找到了京城,还与我相认了。”
“纵使那女孩子走丢时不过三岁,大抵是父母天性,在没有任何胎记印记的前提下,他们居然还是察觉出了问题。”莺歌说着也有一丝疑惑,“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偏偏能感觉到我不是他们的孩子,你说有趣不有趣?”
“那是为人父母的天性。”甄仕远开口道,他也是为人父的,自然明白其中的感觉。
“一开始,我想着借假死脱生,让他们不要继续查下去。只没想到那对夫妻委实是有几分聪明,甚至还准备去衙门告发我。”莺歌说着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只好让他们永远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