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此时,有人打马经过,见到一身常服的女孩子,连忙勒住了缰绳,而后翻身下马,急急奔过来道:“乔大人,今天又要外出任务吗?”
她今天穿的可不是官袍,难不成是要去哪里探听伪装情报什么的,平庄天马行空的想着,没有想到这么巧居然能撞见她,可见老天也在帮他盯着乔大人。
“不是,我告了假。”
女孩子的回答给了他一记重重的打击,平庄脸色一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乔大人,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去?”
平心而论,乔大人身上的衣裙倒也没有太过刻意装扮,只是大抵是生的太好了,这瞧着寻常普通的衣裙在她身上穿来格外的娇俏。
当然,也或许是见多了她一身深色官袍,把自己眼光“养坏”了,以至于见她一身正常的衣裙打扮总觉得太过亮眼了。
跑在前头的裴卿卿及时奔回来,大声回他:“还能见谁,见张解啊!”
她得替张解看好那些没眼色尽往乔小姐跟前凑的,譬如眼前这个绣花枕头一样的小白脸。
“小白脸”平庄对这个回答顿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
所以,因为见张解刻意打扮吗?
当然,乔大人同张天师那点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可一大早不去衙门,却花枝招展的去找张天师是不是不太好,连装装样子都不装吗?
对面的女孩子神情坦然,伸手揉了揉一旁那个小姑娘头上的团子,而后道:“我们准备去见张解,你要去衙门吗?”
不去衙门还能去哪里?平庄有些怨念的看向面前的女孩子,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有个张天师大早上的梳妆打扮的去见?
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跟过去,平庄朝她无力的抬了抬手,而后翻身上马,腰间的长绳荷包随着他利落的翻身划出一道弧线:“乔大人,那我先走了,迟到了可是要扣钱的。”说罢就要夹马肚离开。
他座下的重风却似乎有些不舍得乔苒,大鼻子蹭了蹭乔苒,不肯离开。
这副亲昵的样子看的平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个主人还在这里呢,重风这也太过分了吧!也不知道看上她哪里了。
乔苒伸手拍了拍重风的脑袋,安抚了一下重风,目光落到他腰间的长绳荷包上,微微皱眉:“你这荷包哪儿来的?”
平庄听她一说,想了想,顺手便解下了腰间的长绳荷包朝她扔了过来,道:“就是个寻常的平安符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谁说没有特别的?”没想到这话一出,便听一旁的裴卿卿嚷嚷了起来,“你这人浑身上下黑漆漆的,偏腰上系了个五彩的荷包,就像黑色野鸡头顶的彩冠一样扎眼,能是你自己的才怪了。”
黑色野鸡头顶的彩冠……这比喻,让平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精彩,他顿了顿,瞪向裴卿卿:原本倒是没有注意这个小的,毕竟旁边那个大的太过引人注目,他也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可这比喻……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说话呢?
“卿卿说的不错,这东西不像是你自己的。”就在平庄将要发怒之时,乔苒出声了,她摸了摸荷包,道,“你这平安符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