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闻言只是歪头打量着乔苒,顿了片刻之后,忽地笑起来,道:“乔大人,若不是你年纪太小,不可能见过那个女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亲眼见过她了,还当真是将她的心思琢磨的一点不错。”
“只要有你在,这就是一个攀咬上徐家的借口。”对此,乔苒倒是不以为意,这也得亏现代社会她那个同样不负责任的父亲,借着私生子来来回回要钱的那等心思不正的女子她见得多了,能想到这个一点都不奇怪。
“而且你的事情直到此时为了徐十小姐的钱财才被爆出来,足可见徐家要脸,一方要脸,一方不要脸,要脸的总是要吃亏一些的。”乔苒说道。
所以,当时的徐家应当不会让这件事爆出来,如此的话,妙真的生母想要再次借着妙真来要钱应当不是一件难事。
乔苒可不会觉得妙真的生母会突然良心发现,信守承诺什么的,当真是这样的人一开始便不会有妙真了。
所以,当时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妙真的生母没有再去徐家撒泼,“老实”了那么久。
妙真看着乔苒,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反对乔苒道:“乔大人如此聪明的人不妨猜一猜,若是猜对了我便告诉你。”
身陷囹圄还在大牢里同人玩“猜一猜”的游戏,若是换了个人,或许要发怒了,不过她面对的本也不是一般人,乔苒闻言只略路挑了挑眉,很快便道:“既如此,我便猜一猜。我猜那位青梅竹马定然比徐家打听到的时机出现的还要早,或许在你生母将钱财挥霍干净之后便已经出现了。”
妙真听到这里依旧没有出声,只歪头打量着乔苒,嘴角微微翘起。
乔苒见状笑了笑,又道:“虽说想要查令母的过往并不是一件易事,看所能查找到的也不过是令母重操旧业而已。至于接的恩客都有哪些,又做了什么,这些无从查起,”女孩子说到这里,揉了揉额头,似是有些无奈,“只可惜我生不逢时,此时已经无法查到这些了。”
妙真听到这里,不由轻笑了一声,再次出声反问乔苒:“乔大人的意思难不成是若是由你来查,你会去查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女孩子闻言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先前说过,令母没有去徐家闹事反而选择重操旧业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舍弃去徐家闹事这条来钱快的捷径,转而重新做起了老本行……若是老本行做的简单容易又怎会生下你?所以,在我看来,除非有更大的理由让她重操旧业,否则她是不会放弃去徐家闹事这条捷径的。”
妙真听她说到这里,垂下了眼睑,片刻之后,她笑道:“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那乔大人觉得有什么更大的理由呢?”
“那个青梅竹马。”乔苒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能让一个早看破万事,不择手段甚至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筹码的青楼花娘甘愿放弃牟利,重操旧业的,大概也只有最初的那个执念了。”
大多数人的心底里总会有些人或者有些事是触碰不得的,尤其是对于早看破万事的花娘来说,那时不掺杂任何利益纠纷的感情更是弥足珍贵。
妙真听到这里,“哦”了一声,继续看着乔苒,道:“乔大人的想法倒是有几分意思,那之后呢?之后乔大人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之后?乔苒轻哂一声,想了想道:“她重操旧业或许根本不是为了钱财,可对方也不能总这般吊着她,所以,这件事必然会有一个了结。”
至于如何了结……乔苒想了想,看向妙真,半晌之后,女孩子忽然看着她正色道:“你顶替了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