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去赌陛下的一念之仁,还不如干脆从源头上杜绝这件事的发生。
“一个总是胡说八道的舞阳县主暂时不能交给刑部,”甄仕远经过一夜的思量,早已冷静下来,做出了决定,“只是现在的她也不宜问话。”
所以,好不容易抓了这么重要的犯人,现在却审问不得?
夹在陛下和案子中间,总是束手束脚的。不过即便束手束脚,却也能勉强伸伸手。
“真真公主,”乔苒略一犹豫之后便重新看向甄仕远,提醒他道,“舞阳县主先提的是真真公主的名字。”
“本官知晓。”甄仕远深吸了一口气,感慨,“又是她。”
“那就查真真公主。”女孩子低垂的眼睑微微抬了抬,道,“同上个案子中犯人交待的一起查。”
这话一出,甄仕远本能的抬头向她看来。
顿了顿之后,他看向女孩子,神情微妙:“你是说同绿意交待的事情一起查?”
女孩子点头,目光闪了闪,道:“上个案子因为找到凶手了,自然可以结案了,这个案子没有找到凶手,我们当然要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在绿意的口中,是一个极可能身手十分了得的真真公主,同时也是一个曾经做下将罪大恶极的死囚替换出来的公主。
可在世人眼中,真真公主是什么样子的?即便如今女子登基为帝,地位空前高涨,可有些事不论男女地位高低都是为多数人所不齿的。似真真公主这样打着女子地位的幌子,放荡不堪?强抢民男,甚至性情古怪的折磨打杀下人可不是光以一句“我是女子”就能推脱的。
可以这么说,在大多数人眼中,这位真真公主就是个恶人,才来京城没多久,就恶名远扬,不可不谓之“厉害”。
当然,更厉害的是她于作恶上的天赋,精准把握着作恶的尺度,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最大限度的作恶,可谓“天赋异禀”。
这样一个人在绿意的口中却突然间多出了几分神秘色彩。
“一个只会精通作恶吃喝玩乐的公主显然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乔苒说道,“作恶也是有理由的,得到好处才能作恶,那些被她替换的死囚去了哪里?”
甄仕远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