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徐和修有些糊涂:“你见过仙蠹虫?”
谢承泽看了他一眼,为他倒了杯酒,手里拿了许久也未入口的酒杯与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干!”徐和修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一口喝了下去。
入口的酒有些辛辣醉人,眼前逐渐模糊,耳畔是谢承泽淡淡的声音,似是有些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
“你和解之都很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此生能认识你和解之是承泽之幸。”
“我亲眼见过的不止仙蠹虫,还有一个一个的孩子。你见过封仵作拿兔子一对一对的对比钻研么?那个地方也有人在做同样的事,不同的是那是活生生的人。”
“我在很早以前就见过乔小姐了。那时候她还小,尚在襁褓之中,一声啼哭救了我的性命,若没有她,那时候我或许就死了。”
不知不觉间“乔大人”又变成了“乔小姐”,谢承泽似乎很习惯唤“乔小姐”,同唐中元等人一样。
“阿缘已经死了,她今日的反应当是已经读懂了阿缘的书,若是……或许很快也会死。所以,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说到这里,是淡淡的一声苦笑。
“我还想去见一个人,再不去见她,她便要做同原娇娇一样的事情了,我必须阻止她。”
……
“嘭——”一声,眼前醉酒的人倒在了桌上,发出阵阵鼾声。
又是一个醉酒的,醉的厉害了!
角落里有喝的半醉的往这里看了一眼,继续举杯醉饮。
“小二。”谢承泽叫来酒馆的伙计,将一枚银子塞入他手中,道:“某大理寺谢承泽。”
伙计吓了一跳,神情肃然,虽说认得大理寺的官袍,可没想到眼前这位居然是那位小有名气的小谢大人。
“徐和修。”指了指桌上醉的厉害的徐和修,谢承泽又道,“便让他在这里呆上一晚,待到明日醒来再告诉他我已经将账结了。”
伙计听的连连点头忙道“不敢有负所托”。开玩笑,大理寺的大人们,尤其还是谢家、徐家的人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酒馆所能得罪的!
谢承泽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酒馆。伙计目送他出了门,却见他并没有朝着谢家的方向行去。
挠了挠头,伙计有些不解:那方向有好多衙门呢!是回衙门吗?还是……哦,对了,除了衙门还有学生读书的国子监什么的……看了片刻,伙计收回了目光:管他呢!贵人的事总与他无关,只消照顾好了这边醉酒的徐大人,莫让人打扰到他便是了。
这般想着,伙计将角落里的屏风搬了过来,挡了挡门口吹来的风,继续招待客人了。
酒馆嘛!一夜营业至天明是常事,稍稍照看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
……
……
临近戌时,国子监的课业早就结束了,却还是有不少勤奋的学生正在学堂里奋笔疾书。
这世间天赋过人的终究少有,多的是要勤能补拙的,乔书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