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接受,十几年的锦衣玉食后又被打入了尘埃。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急,让他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
“告我们?”张老与沈老相视一笑:“真是可笑,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了那些股权,你根本连个屁都不算,还在这里对着我的叫嚣?来人,把林挽赶出去!”
几个好早准备好的保安走了进来,抓着林挽就要往外赶。
“你们敢?你们这么做我一定要告死你们!你们这帮子心思恶毒,利用不法手段吞并我财产的老东西!”
沈老走向了林挽,状似悲悯。
“林挽啊,看在这么多年你也算是兢兢业业的份上,我告诉你原因吧。当初水兄立了股权转让书是有一个附加条件的,只是你自已太心急得到股权,根本就没有看水兄的股权转让书。”
“什……什么股……股权转让书?”
林挽脑子一片的空白。
他只知道他忽悠了水老头把股份转给了水玉,然后骗了水玉把股权再转给他,他就是股权名正言顺的持有人。
众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张老笑道:“哈哈哈,林挽你算计了半天,却还是没水兄能算计,就算是十几年后也被水兄摆了一道啊。当初水兄的股权转让书里有一条就是,水玉在某年某月某日到某年某月某日期间拥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在拥有股份期间,水玉可以将股权无偿转让给林挽,但不能卖出,而该股权在某年某月某日必须重归水玉名下。
林挽啊,今天就是某年某月某日,也就是说,到今天凌晨的十二点之时,你已经不是股权所有人了,你与水玉签定的股权转让书就过期作废了。现在你明白你为什么不再是林氏……呃,不对,水氏企业的董事长了么?”
林挽一个踉跄,不敢置信地倒退。
“不,不可能,你们在骗我,你们一定是骗我的,水玉不可能对我这么狠心的,我要去找水玉……”
林挽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冲出了水氏企业。
众股东互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沈啊,这是不是水兄对我们恩将仇报的惩罚?”
沈老闭唇不答。
张老又是一声叹息。
“是我们太贪婪了,忘记了当初的兄弟之情,明知道林挽有问题,却看在他能为咱们挣钱的份上,睁一眼闭一眼,造成了水兄含怒而亡,水玉也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这真是报应啊。”
沈老拍了拍张老的肩:“一切都是命,不管怎么说,总算把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赶出了水氏了。”
张老点了点头,突然又露出了不解之色。
“老沈,你说水兄怎么这么厉害?在十几年前就能算到今天?居然知道今天股市暴跌?你说要不是有这个原因,要想解除林挽的职位也不容易,就算是没有了股份,就凭林挽这么多年的业绩,也不可能轻易解雇他。”
沈老身体微僵了僵,脸色一阵的煞白。
“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林挽开着车,闯了所有的红灯,还着一股的怒意冲到了水玉的别墅。
“水玉,水玉,你给我出来。”
他如同疯子一样,在楼下看到什么就砸什么,发泄着心头的怒意。
水玉站在扶梯上,冷眼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林挽总算将心底的愤满发泄了,他才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突然,他抬起头。
腥红的眼与水玉清凉淡漠的眼神对上。
那一对波澜不惊的翦瞳里,除了冷漠与高傲再也没有任何的情感。
这样的眼睛让林挽心头大震。
十几年前,他第一次看到水玉时,面对的就是这种眼神。
那是傲视天下,眼中根本没有他的眼神。
一种失去的恐惧感袭向了他。
“玉……”
“发完疯了?”
水玉的声音冷得如同冰渣子,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距离感。
“发完疯就滚!”
“你……你……”林挽踉跄地倒退了数步,惊惧地看着水玉:“你……不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