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绵脚步猛地一顿,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掉的,又腹诽这程星河可真小气,不就是欠了几万块钱吗,她又不是还不起,至于她刚一出差回来就找人来逮她。
好吧……她是还不起,不过也只是目前而已!
梁绵挣扎了下:“严助理,还是让我先把行李放楼上再说吧?”
严华拎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当着她的面把行李箱塞进了车的后备箱。
接着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冲着梁绵作了个请的手势。
梁绵:“……”
行,够直接。
不愧是程星河的下属。
程星河近来一段时间都是住在南苑。
父母不同他一起住,早早便搬出了南苑,共享美好的二人世界。
南苑有方姨在,多了丝人气。
再隔段时间来金樽小区的住处,他推开了门,冷冰冰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仅仅只有固定时间的家政过来打扫卫生,布置摆设早已恢复之前的模样。
梁绵上次离开,把房间翻的乱七八糟,很多东西都已回归原位,只是少了许多女性化的物品。
无论是起居室还是客厅,都显得空落落的,漫着冷意。
程星河摘了眼镜去到小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拿出手机看消息。
几分钟前,收到严华发来的讯息,说已经接到梁绵。
难得的,程星河取了根烟出来,漫不经心的倚在吧台处,微微眯起眼打量着指尖的香烟,复而递到嘴边,抽起来。
吞云吐雾之间,男人侧脸线条沉在阴影里,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格外耐人寻味的诱.惑。
梁绵以前热烈追着他那会儿,最喜欢吻他的喉结,她对他这个部位格外欢喜,喜欢盯着瞧它上下滑动,摸就算了,还闹着要亲。
大多数男人喉结部位都是较为敏感的,程星河总是多次阻拦她,无果,只能任其她肆意妄为。
当然后果也得她自己承担。
毕竟撩火这种事情,谁引起得就得谁来灭。
一根烟燃烧完。
程星河捻灭了烟头。
心里升腾起一股久违的燥意,四周寂静得只有他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却想到待会儿就会有个生龙活虎的女人来到这里。
不免,有些压抑不住澎湃的心绪。
已经有段时间没和她待一起了,梁绵待会儿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他想她了。
梁绵一路坐在车上,内心忐忑得很,几次三番想开口询问严华,又觉得不好开口便作罢。
最后只得眼睛一闭,像是没了求生慾的咸鱼。
左右不过是催她还钱,她现在拿不出那么多来,如果程星河非得要,她就去借,再不济她还有好闺蜜和好弟弟。
不信凑不齐六万三千块钱。
更何况她的小金库还有个两万多。
这么想着,梁绵心里果然舒坦得多了。
结果等到了金樽小区,一踏进屋子里,对上那双清冷淡漠的眼,梁绵顿觉怵得慌。
脚站在哪里,迈不开腿了。
隐约间还嗅到股很淡的烟味,目光寻着看过去,果然见烟灰缸里的烟头。
梁绵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她想到,程星河一般抽烟在两种情况下。
一是事后,他爽了会来一根。
二是他烦了。
眼下这种情况,梁绵竟然有些参不透,到底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