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王点点头。
井烨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迟疑神请,问道:“王爷还要在此处幽暗之地待着写字吗?”
不觉得对眼睛不好吗?
“景王有段时间在屋子里挂满了布,挡住透进来的光线。还偶尔在这幽暗之地写字,一待就是一个月,他能这么有耐心,我也可以这么有耐心。”
井烨:……
“他有的耐心我也有。”佑王深深吸了口气,扫了眼四周黑色的布道。
他待在光都透不进来的屋子有半个时辰了,可是景王是一待一个月,其耐心非常人能比。
“王爷在昏暗之处写字对眼睛不好。”井烨面露担心继续劝说:“还把自己关在屋子一个月,久了对全身心都不好,这种事就不必和他比了。”
“退下。”
井烨邹眉退了出去,屋子进了光后,一个侍卫从门口外走了进去,井烨想喊住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其他人劝劝也好,真的独自一个人在屋子一个月,人迟早会疯的。
而景王本来就是个疯子。
他和别人打了个赌。
就赌他能待在密不透光的屋子里一个月,就为了打赢那个赌,佑王也跟着想发疯想和景王比耐心。
打什么赌,又有什么好比的?
直接火拼不就好了,一方死了就不用赌和比了,也赢得简单。
“王爷您再待下去会成傻子的。”侍卫毫不犹豫道。
“真是越来越有胆量了。”佑王语气没有丝毫的责怪,“可我还是得呆到撑不住的那天。”
说罢,他暗暗的道:“他能做的事我也要尝试去做,唯有做了方有可能在某一天超越他。”
侍卫:“你对他为什么那么有执念?”
“执念,也许真成执念了。
当他他样样都比不上我时,我就可以将他像烂泥一样踩在地上,就像当年他把我当做烂泥一般。”
他说到这里长长呼吸一口气,继续低下头练字。
耐心…
“不是所有的人都耐得住寂寞待在这间要不黑得不见一丝光,要不被灯火照映得暗幽黄的屋子里一个月,可景王却做到了,我也一定也要做到。”
佑王脸上浮现出坚决的神情低声道。
侍卫紧咬牙,不再言语。
……
威武大将军这座庭院静谧一片。
府外开始喧哗吵闹——
“快叫人把轿子抬出来,把纪家夫人抬进去。”威武大将军的小妾柳夫人在车上对丫鬟道。
“这是叫什么事啊!”纪家夫人靠在车壁上,“我儿怎么就被打了?我要去官府。快,你让马夫快驾车去官府…”
柳夫人看了一眼丫鬟,面色如常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