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抬眸看了一眼。就见上官修啪的将书本合上,又随手扔到书架上。
语气不善的说,“我书架上的东西,不许动。”
林冉淡然转身。
不看就不看,她又不是非看不可。
林冉一走,上官修又不乐意了。
他说不看她就不看,他让他问问他伤口的时候,她怎么没这么听话?
上官修伸手,一把将林冉拽了抵在书架上。
林冉抬眸看着上官修,面色很平静,眸子里却是冷如冰,一点儿感情也不带的。
上官修心里气得不行,又怕真惹恼了林冉,不敢继续发脾气,又不敢撒了手。
房中静得有些可怕。
年年察觉出了两人的气氛不对,赶紧走上前,捡了上官修的中衣给上官修披上,说,“爷,您这也忒小心眼了,连您都是小夫人的,不过一本书,小夫人还看不得了?”
许是年年的的那一句他都是林冉的取悦了上官修,上官修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将那词话本子塞到林冉怀里,顺着年年给的台阶下了。
他还解释说,“你之前看了这样的书,还说我同你兄长如何如何,我觉得心里膈应。你心里要是不膈应,你爱看哪本看哪本就是。”
冲天的怒气渐渐散了。
林冉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既然上官修都能顺着台阶下,她也不会将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闹僵,她接了书,坐到一边看了起来。
瞧着两人不至于真闹僵,年年轻轻呼一口气,劝着上官修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拿了药匣子给上官修处理伤口。
看见上官修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爷,说吹不得风吧,您还不信,早上时候都还好好儿的,这会子却是溃烂了!”年年几乎快哭了,她问,“之前那大夫是梅子美从哪儿请的,婢女这就去请了来。”
上官修看一眼伤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淡定的说,“不知道。”
他早晕了过去,哪里知道梅子美是从哪里请的大夫。
“爷!”年年又是一声惊呼,“方才还没溃烂得这么厉害的!”
果然,溃烂的地儿越发大了。
上官修都觉得惊讶,还以为是那大夫耸人听闻,想要多得了二两银子去吃酒,没料到那毒药真这么厉害。
上官修抿抿唇,道,“此事不要告诉父亲母亲,还有祖母,她年事高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那奴婢去找了梅子美来。”年年说。
年年还在说,林冉已经放下书走了过来,她拨开上官修肩上披着的衣裳。
淡淡的对年年道,“待你先去找了梅子美,再找了那大夫,再带着那大夫来,你家这位祖宗真该成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