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涛出了东厢房卧室,走进了院子里,温和的对何姐说:“何姐,劳您去喊一下小十月,这天儿也不早了。”
她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计,“哎,俺这就去。”
来了京城也快两年了,这口音还是带着豫州味。
何姐也不收拾一下做的针线活,就掸了一下衣服,起身要走。
苏桂兰见之,喊道:“等等我,我也和您一起去。”
她这是找事想排解一下自己心里的苦闷。
这种事她也不好开口对外人说,抱括骆涛和朱霖。
“妈,您干什么去?您先坐下来,我有事要和您说。”又转身对何姐说:“何姐,您忙您的。”
她是意会到了这是骆涛支她出去深意。
不假思索,就快步离开。
待何姐走后,骆涛拿过一旁的小马扎,握着老娘的手:“妈,您老别千万不要多想,我爸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
就在骆涛滔滔不绝开导她的时候,她很不以为然的说:“大人的事小孩少插手,不懂规矩。
再说了我和你爸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的,操哪门子心。”
说着就拎着小马扎,回自己屋了。
“这……”
骆涛只能心里默默为老爹祈祷。
祈祷他年轻的时候千万不要犯错误。
毕竟他的家产都是靠祖荫留下的。
真要是有什么意外,能继承他老人家的财产,也就只剩他那笔退休金了。
现在祖产统统都归在了骆涛名下。
扒着北房的门框,又多看了两眼,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
没什么动静,再轻轻回自己屋。
“刚才妈说那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她在说我。”
进屋迎面就碰到了,多心得朱霖。
“你看你多心了吧,妈刚才是说,让我不要问,怎么就变成了说你呢,莫名其妙。”
见她脸还挂着色,骆涛这心顿时就感觉累啊!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说说的。
女王也变得多愁善感,要是双女,这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了。
腰好不好不说,就这婆媳关系,就够自己费心的。
拉了一下她:“咱妈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
再者怎么可能是说你,你们娘俩的关系,整个胡同人都知道,那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就差街道给你们二位发中国好媳妇,中国好婆婆的锦旗了。”
临了还不忘亲一口。
这话说的她心里甜如蜜。
她沉浸在好婆媳的情景里,咧着嘴,带着笑意:“这话倒是不假。”
骆涛坐在床边逗弄着小丫头。
朱霖很快就走出了那个尽是美好的情景剧,板着脸问:“差点让你给糊弄过去了,还没说今儿去哪儿喝酒了。”
骆涛不在意,逗着女儿,边回答她:“闺女周岁宴,老马和他那个朋友郑主任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老莫吃的,今儿我可是狠狠地吃了他们一顿。”
“谁问你这了,他们找你什么事?总不可能凭白无顾请你吃饭吧。”
她也坐在了床的边沿,捡起小丫头扔下地的公仔玩具。
骆涛猛一乐,挑着大拇哥,对她谄媚道:“英明如媳妇。”